第十章 晉陽病危(1 / 3)

見到李靖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了,謝鴻照舊還是到虔化門等待。李世民的安排是魏征李靖一個月各來教謝鴻三天,這樣既不影響他們辦事,同時又可以教謝鴻。魏征初二,十二,二十二來,李靖初九,十九,二十九來,其他時間讓謝鴻還是到聽濤館跟其他皇子一起上課。謝鴻沒有再去聽濤館上課,他除了跟魏征李靖學習外其都他時間都在自己摸索夢,李世民知道後也沒說什麼,因為他有太多的事要忙,除了國家大事,太子越來越出格,魏王仗著他的喜歡也越來越過分,一天忙得焦頭爛額,沒時間搭理李治這個他的九兒子。

李靖給謝鴻的第一印象是,“老了!”將軍百戰死,壯士十死歸,歲月是把刀,刀刀無情,任你英雄了得,武功蓋世,也不擋不住這把無情的刀。

兩人見麵禮節不表,無非就是,“師傅學生有禮了。”“晉王殿下多禮了,老臣擔待不起”之類。

謝鴻很好奇,李靖這個武俠小說中,文武雙全,武功了得,戰無不勝的將軍會給他講什麼。“晉王可知何為武?”這是李靖給謝鴻講課的第一句話。

“書上講,‘止戈則為武’,但學生不以為然,腳踩大地手持武器,方為武。”

“晉王又可知何為武德?”

“武道,俠也,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何為武功?”

“書上講,‘不戰而屈人之兵,為武功’,學生認為不戰而屈人之兵固然不錯,但畢竟落了下乘,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乘。因為能戰,方能不戰,隻有能戰,方能使敵人無兵,或者不敢出兵。”

李靖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謝鴻,想不到眼前這個十二歲的少年,居然會講出這麼有深度的話,不得不另他刮目相看。

李靖道,“晉王能說出這番話,可見宅心仁厚,老臣願將平生所學,清囊相授,但願晉王能學為所用,保國安民。”

謝鴻大喜,心不到自己後世抄襲照搬來的話能取得這麼好的效果。憑心而論,謝鴻雖然知道那些話,那境界遠還差十萬八千裏,“紙上談兵”估計都算不上,最多算“口上談兵”。

自此之後,謝鴻開始了他的“痛苦”生涯。魏征教他詩詞歌賦,諸子百經,李靖教他十八班武藝,還有兵法韜略。日子仿佛回到了高中年代,無數的作業無數的功課圍繞著謝鴻。

李靖就像來自地獄的烈火,燃燒著謝鴻的肉體,不,是李治的肉體,隻不過感覺到灼痛的是謝鴻;魏征就像是來自雲端的暴風雪,衝刷著謝鴻的靈魂,一次一次的洗禮。

“渴了,困了,累了,就吃我的皮鞭吧。”這是李靖的座右銘。

“你的地盤,我的地盤,都是我做主。”這句台詞一般都是魏征進入謝鴻夢中,發揮夢主身份時的台詞,每次聽見魏征這麼說,謝鴻都欲哭無淚,誰叫靈魂別人家強呢?

謝鴻這階段也有座右銘,“再累再苦就當自己是二百五,再難再險就當自己是二皮臉!”

在兩人的魔鬼訓練之下,謝鴻一天一天變強…..終於有一天,謝鴻能夠輕鬆的進入夢的第一層,然後第二層,再然後是第三層。

這期間謝鴻的靈魂變得越來越綢,越來越堅硬,越來越強大。

春去秋來,轉眼過了兩年。謝鴻長高了一個頭,接近一米七零,學問也長了不少,武藝。。。按李靖的話來說,算是獨腳貓,兵法到是會背不少,當然隻是會背而已。最重要的是謝鴻的靈魂強了不少,終於可以自由的出入夢的第三層,謝鴻很高興,短短兩年的時間就突破了肉層夢的屏障。

謝鴻將這個消息告訴魏征,本以為魏征會誇他幾句,想不到魏征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從嘴中幽幽的飄出一句話。

“好快啊,隻是才比我多用一年半也!”

謝鴻暈倒,這些話都是兩年時間相處下來,謝鴻說給他們聽的。“這老頭幾十歲的人,好的不學,盡學些陰陽怪氣的話!”

對於夢的第四層,謝鴻已經摸到了到邊緣,可惜還是差著臨門一腳,始終破不開最後一層屏障。

貞觀十六年冬天的時候魏征病了,謝鴻好幾次主動想告訴魏征的結局,但都被魏征阻止了,魏征說人各有命,強求不得,老夫一生也算多姿多彩,能遇到一個明主,容我大膽諫言,還能遇到你這個小友,老夫還奢望什麼呢?

謝鴻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終究沒有留出來。魏老,你是個好官,也是個好人,一路走好!經得李世民的準許,謝鴻在接下來的兩個月時常來探望魏征,魏征很高興,同樣的能力使得他們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貞觀十七年的時候,魏征快不行了,謝鴻守在床前,“魏老,你走了,這世上誰人還能知我心?”“你別難過,老夫守了一輩子的秘密,遇到你才真的一吐為快,老夫沒能幫上你什麼忙,你以後要多加保重。”

“隻是你的路還長,老夫不能再教你什麼了,但望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過老夫的話。”

“學生記得,魏老走好,學生定不傷害一個好人!”

魏征死了,謝鴻大哭了一場。在謝鴻眼中,魏征亦師亦父亦友,雖然很嚴厲,但謝鴻知道這是魏征在用心幫他。隻有在魏征麵前他對父母的思念之前才有所減少。在魏征的靈前,謝鴻在心裏默默對魏征說,“魏老你走好,當我找到靈魂的歸宿地,我們在那裏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