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的某個小賓館裏,麗華默默地坐在床邊,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還在感受著曾經的痛苦。
麗華的心中,對秋月的怨恨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無法熄滅。她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被傷害的瞬間,如電影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放映。她恨秋月的背叛,恨她並沒有在發現安放有問題時,及時告訴自己。
她更加意難平的是,安放對秋月有意思。
安放對任何人有意思,她都可以慢慢釋然,但秋月不行!因為秋月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的好姐妹。
這些日子,麗華四處的找工作,但沒有一樣工作是讓她稱心如意的,不是人家嫌棄她年紀大了,就是嫌棄她沒有一技之長,要麼就是學曆的門檻限製。
她這時突然明白一個道理,為什麼中年女人無論如何都要捍衛自己的婚姻,無論如何都會保全自己的家庭。
麗華在家裏做了幾年的家庭主婦,她已經與這個社會脫軌了,她已經沒辦法適應這個社會了!
現在生存成了她最大的問題!
她突然明白一個道理,是誰都得和現實低頭。
有時候她會想,自己當初發現安放出軌時,她選擇隱忍,選擇裝聾作啞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呢?
她現在是不是一直陪在兒子身邊,每天過著屬於自己的小日子呢?
隻要想起兒子,麗華的心就會很痛!
可能全天下的母親都是一個心情吧!
每個母親對孩子都是舍不得的!
每天她都在思念兒子的煎熬中度過,她當初扔下兒子也是逼不得已!
安放的背叛加上秋月的隱瞞,一瞬間讓她徹底崩潰,所以她逼不得已就離開了,自己找了一個地方獨自舔舐著傷口。
現如今,她想明白了,兒子她必須得要,實在不行她就帶著兒子回老家吧,這樣有自己母親幫著帶孩子,她也能放心一些。
於是,麗華回到了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家!
……
麗華走到家門口時,她以為這裏並不會有人,因為安放肯定帶著兒子去他養父那裏住了。
但讓她驚訝的是,她打開房門口,並沒有她所想象的那樣,家裏布滿灰塵,很久都沒人住的樣子,雖然不是幹淨,但是一定有人住。
現在房間內並沒有人,麗華走到陽台,她想冷靜的思考一下,到了陽台後,她看到兒子的衣服晾在陽台上,衣服洗的皺皺巴巴的,明顯就是從洗衣機裏拿出來,並沒有弄抻展。
晾衣杆上不僅有兒子的衣服,還有安放的衣服,他的衣服同樣也是皺皺巴巴的。
突然出現一個女士文胸刺痛了麗華的眼睛,文胸是黑色蕾絲的,看來文胸的主人是一個熱情且奔放的女人,這會是麗莎的文胸嗎?
還是安放另結新歡了?
……
麗華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像玻璃一樣“砰”地一聲碎成了無數片,每一片都刺痛著她的神經。她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眼神空洞,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那個陌生女人的身影。
她想象著那女人在家裏與安放相處的畫麵,他們一起做飯、吃飯、看電視,然後相擁而眠……甚至還想到了他們在床上的細節,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令她作嘔。
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胸口好像被千斤重擔壓得喘不過氣來。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痛苦,捂著嘴巴衝向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的角落裏,她看到了一瓶女性專用的護理液。這瓶小小的液體,如同一顆致命的子彈,瞬間擊潰了她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幸。
她顫抖著手打開瓶子聞了一下味道,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這股香味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諷刺,提醒著她丈夫的背叛。
她發瘋般地衝進房間,把家裏所有屬於女人的物品都找了出來。她找出了女人用的化妝品、香水、內衣內褲、還有各種性感的衣服。
麗華把這些東西統統扔到客廳中央,堆成了一座小山。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等待著安放回家給她一個解釋。
……
門口響起參差不齊的腳步聲,然後停在麗華家門口,麗華敏感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她來到門口,順著貓眼兒觀察著門口的一舉一動。
果然,是安放正準備打開房門。
“你今天必須和我說明白!你他媽的拿我當什麼呢?給你帶孩子的老媽子、免費的保姆?”一聲尖銳的女性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