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上帝創造了人類,同時賦予了他們的和諧和孤獨。所有的孤獨和和諧產生必然的兩個生命之間的結合和隔離。所以,很有可能,一個生命,對另外一個生命,產生了幻覺。
好,我開始說這個故事。這個故事到底發生過沒有。我無法告訴你確切的答案。一個不快樂的人怎麼會記得這些呢?他總是熱衷於說謊,冤枉別人,踐踏自己和別人的傷口。還有,他們怕麻煩。為了使這個故事簡單一些。我姑且認為它是發生在我身上的吧!當然,第一人稱會使你在看這個故事的時候充滿親切感。但是,我必須提醒:不要故事讀到一半的時候誤認為故事中的我,就是自己。這是相當危險的錯誤。還有,這證明你過得也並不怎麼快樂。一個人大了,或者老去,對於那些絢爛和美麗的憧憬開始消退。那麼,我借用了別人的這樣一句話:
像綻放後隕落的煙花一樣從我的故事中綻放後隕落的故事。
第一夜,我是你們的三哥
神稱光為晝,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夜。
――《聖經》,第一章〈創世紀〉
我是誰?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很多遍了。上帝眼中虔誠的仆人?別人心目中的兒子,丈夫,父親?還是我從鏡子裏看到那個瘦骨嶙峋的家夥?後來,不知道誰說了,不要去苦苦的追尋每一個問題的答案。是的,並不是什麼都會有準確的答案。或許吧,或許我花上一生的時間去明了這個答案,到了頭來,依舊還是隻剩下孤獨和死亡。
所以,從現在起,我嚐試著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沒有答案的問題。
夜,這個字充滿了曖mei。它和酒精一樣,誇大了自身的力量。而且,它模糊的特征,適合於某些不能光明正大進行的陰謀。比如:夜晚發動突然襲擊,政客們的密謀奪權,誅殺仇家,或者猥瑣的中年男人被拉客的妓女帶領著穿過一條一條幽靜的巷子。當然,夜色會讓這些事情充滿溫柔。明月,繁星,燈火,浪漫和陶醉。
但是,晝伏夜出的人還是會被視為異類。隻有貓,它們喜歡在夜間活動。憑借自己的感覺來獵取食物。由此,我們判斷,在夜間活動的人一定是第三感強烈的人。白晝和夜間不同的隻是光線。可見,同樣是光,來自太陽的和來自月球的反射、日光燈、螢火蟲,能給人不同的假設和可能。這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一個殺手的故事。他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落入了警方的圈套。糟糕的是,他中了槍,而且傷口在惡化。滿街都是在追捕他的警察。為了盡快處理好他的傷口,他趁著夜色來到了一家醫療器械店。首先他使店子的電路碰火,然後站到了店主的麵前,付了雙倍的價格購買這些器械。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店主是個懸疑小說的作家。第三感相當強烈並且很快判斷出這是個殺手並報警。我們注意到,導致這個殺手被捕的原因,不是光線,而且他麵臨的對手。或許,這會削弱你對光線的信任度。的確,有時候,你能看到的,並不一定是事實。而且,這種可能性在加劇。
但是,你用貓來形容第三感強烈的人,就和你輕易的相信我上麵所說的故事一樣是愚蠢的表現。上一個千年的文藝複興,人們為了把真實的自己刻畫下來到達永恒,不惜違背上帝的意願而開始采用了精確的三維關係分析。把別人的故事當做自己的故事來講。每一個故事,每一副圖畫。當你感到虛幻時,別忘了提醒自己,這隻是別人的故事。
在金錢都有假的情況下,我不認為還有什麼會是真實的。
在開始說這個故事之前,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善意的秘密。
我有很多個姐姐,親姐姐,故表姐,姨表姐。以同樣的方式,我也有很多個哥哥。總之,在整個家族中,我是最小那個。她們都很愛我,甚至試圖給我介紹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但不管怎樣,我還是討厭這樣。她們看起來對我的生活了若指掌,不停的向我灌輸他們獲取的知識,經驗和判斷。說實話,我對這些一點興趣也沒有。我相信必然:任何事情必然的經曆和必然的感悟。我隻相信自己的親身感受。並且認為那才是最難能可貴的。但是,我會做出真誠和感激的接受她們的關心。背地裏,我會做出很多別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沒有覺得有必要向任何人坦誠我的心事。細心的你一定會感覺到了,我其實很想有個小兄弟或者是妹妹。關係很親密那種。當然,我也會給她們講述我所看到的。但是,我會用更自由的方式來愛他們。一種不帶任何指引或者感激的愛。
所以,我很樂意成為你們的三哥。
別忘了,這樣的秘密,除了你們,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
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所事事,沒日沒夜的泡在網上。但不要以為我是個隨便和頹廢的人。的確,我隻是暫時的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外麵的世界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吸引力。煙花、PARTY、紮啤。我承認,我的確是深深的愛過它們。但現在是夏天,天氣悶熱,很不自在。況且,我很討厭一出門就會看到的那個賣彩票的中年女人。渾身堆滿贅肉。並且看起來一點都不真誠。連笑容都是惡狠狠的。每一次在那裏買煙,她隻會睜大了眼睛瞧那張褶皺了的紙幣,甚至連頭都不願意扭過來。
“真是個傲慢無禮的人。”我這樣告訴身邊的外國佬。
我需要休整一段時間。然後出發,去下一個城市。為了謀生,我會是個勤奮工作的人。另外,還有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在等一個人,她回家了。說好了兩個禮拜就回來的。這已經是第八個禮拜了。先是說她爸爸病了,後來又說她自己病了。到了前天晚上,她才直接跟我說她媽媽不同意她再跟著我了,並且會盡快的把她嫁出去。
其實,我一點也不沮喪。我相信她隻有在我的身邊才能生活下去。沒有人能忍受她的性格,偏激和神經質。而且她用微弱的哭泣聲了來證明她很愛我。至少,她會悄悄的從屋子裏麵溜出來乘長途客車回來這裏。當然,這也是最糟糕的打算。我希望能體體麵麵的從我的嶽父大人那裏把她帶走。這一切,隻是時間問題。很快的。相信我!
除了遊戲,就是聊天了。老人和孩子。我分不清他們到底是什麼。不過他們都認為自己很喜歡生活。然後勾結起來(呃,這個詞真惡毒),像大觀園內那幫多愁善感的紈絝一樣,興社行令。總之,名正言順的聚集在一起,熱熱鬧鬧的聊天。白領,學生,或者是家庭主婦。聊吃喝拉撒,打情罵俏。對此,我時刻充滿深刻的理解和同情。就如同情自己一樣,去同情別人。
或許,這裏能讓你的緊張和嫉妒有絲毫的緩解。這裏往往尋找一些輕鬆的話題。沒有任何的顧忌,說謊話時不會被表情出賣。你可以較真,破口大罵。也可以敷衍,隻有一個音節的語氣詞,或者一個簡單的表情。甚至在你厭倦了的時候消失,一走了之。他們都很認真,但都很健忘。有時自己會覺得有罪惡感,和更加的無聊。所以,那些自以為時間很緊迫的人們,我會很懇切的奉勸你不要在上麵浪費一點點時間。因為你不會有任何實質上的收獲。對方向你發送一個微笑的表情或者說晚安,隻是為了造成他很有教養的假象。實際上,他可能是個會虐待小動物和瞧不起乞丐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