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大陸的東邊有數不清的黃沙,當然還有一群有意思的人,故事開始的平淡無奇,卻又不是無足道哉,漫漫黃沙讓這裏的人給人的印象也僅剩下了一雙眼角嵌著礫石的眼睛。
風中摻雜些許黃沙,天空也陰沉的可拍,那啾啾的風聲似乎也在怒吼著糟糕的天氣,除了出勤的士兵仍在巡邏,似乎不會再有別的人出現了,當然也總會有些例外,因為有些牽扯需要在一個有風的季節了結。
“有些人注定要一輩子接受仰望,難望其項背或許是更多人的宿命。誒,怎麼又給你說了這麼多,古努克。”一個清亮嗓音說道,
古努克直視古紮道:“我早晚會替上天收回它對你的饋贈——不可一世的驕傲。”
古紮:“如果你隻是呈口舌之快,那麼隨便你,但如果你是認真,就不要眼高於頂,不切實際的幻想與頭腦發熱的狂言是無法擊敗對手的。”
古努克:“又是這樣,那種慣於發號施令的語氣,你想過牧叔的感受嗎?他不想你......”
“住口!以後不準你在說關於我的一切事情,當然,包括你認識我,我沒有家沒有名字甚至是感情,我不允許別人給予我生活,況且我的一生也不會隻是經過,世界渴望以一種盛氣淩人的姿態存在,努力卻改變不了世界,因為世界潛移默化了我們的努力,活著與獲得永遠息息相關,難道不是嗎?”古紮不耐煩道。
古努克:“古紮,你變了,你從小不是立誌作一個好族長一個好人?”
“好人?嗬嗬,真諷刺啊!我殺了村長一家,炸掉了橋,領著達瓦人屠殺鄰村。還有古麗也是被我軟禁的,就連你我也想驅逐了,哼哼,那麼,你收回剛才的話嗎?我單純的努克。”
“我不信!”古努克瞪大了眼睛吼道。
古紮略帶嘲諷的說:“嗬嗬,你當然不信,因為我依舊還活著,如果我還是以前的自己,估計就得靠你給我收屍了,還是那句話,族長就是在鋌而走險!”
古努克撣了撣身上的土,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古紮那冷漠的神情,看自己卻好似在看陌生人,胸口頓時感到有些悶,最終還是把話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隻是呆呆的走離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村莊,連沙子打在臉上也變得不似以往了,變得生疼,讓人禁不住皺起眼角,村子是回不去了,因為那個村子有個新的族長叫古紮。
目送這古努克黯然的離去,古紮抬頭望向星空,隻是眼角卻有些濕了,腦海裏那個總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嚷著有一天要成為像自己這樣的英雄,那個親切地喊著哥哥,一起偷過海棠,穿過開襠同時承載著自己童年所有回憶的人,走了!
或許這種遭遇隻能叫做相逢過,不過這麼做真的正確嗎?還有哲真的可靠嗎?想到這裏古紮不禁眯起了眼睛,不過怎麼看都顯得那麼陰鷙,但偏偏又出現在這張明媚的臉上,所以令整張臉頓時變得有些猙獰了。
沒有過多在原地感歎,古紮轉身走向自己建立起來的新村子——古城,一路上如果有人留意他走過路麵,則會注意到地麵沒有一個腳印,確切的說是沒有一絲痕跡,仿佛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來過。
離開與古紮爭鬥的地方,古努力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本來想好好勸勸自己的大哥,可是結局總帶著某些黑色喜感,自己卻莫名其妙被勸退了,本來在大街上喊著要給新村長也就是古紮點顏色看看,好讓古紮放棄與達瓦人合作,結果自己臉上和眼上倒添了些彩頭,到頭來離開的不是達瓦人而是自己,這弄巧成拙似的“功成身退”,也是為自己在村子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