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夜襲鎮壓(1 / 3)

“劉道長在家嗎?!”

深更半夜,山林裏一位頭發花白穿著粗布衣裳打著補丁的老伯拎著一盞燈急衝衝的拍響劉相逢家的院門。

劉相逢披上灰布卦子拿起油燈走出去開門問道:“誰啊?”

那老伯急忙說道:“俺是山下鎮裏種田的周勇,劉道長你快跟俺回家救救俺兒子兒媳吧!”

“周老伯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劉相逢剛把院門打開,周老伯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急的拉著他就要往家裏跑。

“你快跟俺回去,路上俺仔細給你講。”

劉相逢腳下被拉了一個趔趄,油燈差點掉了出去,脾氣不由得有些上來,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肯挪動一步。

卻還是溫聲說道:“周老伯我知道你著急,可是你若說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又哪裏知道怎麼給你兒子兒媳解症呢?”

周老伯知道自己這是急昏了頭,也顧不得道歉,鬆開劉相逢的胳膊便唉聲歎氣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今天周老伯本來和兒子同往常一樣在地裏幹活,中午休息的時候兩人坐在一棵樹下乘涼啃餅子想著睡個午覺再去耕地。

不知道那臭小子抽的什麼風非說田裏有野兔要抓回家給懷孕的兒媳補補身子。

周老伯當時也沒太在意想著這小子是想偷懶下午的農耕也就沒管他,就自己躺在樹蔭底下睡著了。

一直到下午周老伯醒的時候見兒子還是沒有回來,他便還是以為這孩子是不想種地跑去哪裏玩了就自己一個人耕起了地。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後周老伯的兒子回來了,手裏還拎了一隻渾身是血的兔子。

特別高興的跟周老伯說要回家給媳婦燉了吃肉,周老伯沒想到這臭小子真抓了一個野兔子回來,便高興的讓兒子先回家自己收拾收拾也跟著回去了。

到家裏後周老伯便讓老婆子準備燒水給兔子退毛接著轉頭又讓兒子去劈點柴火過來。

哪成想這時院裏突然躥進來一隻黃鼠狼叼著兔子就要往外麵跑,周老伯的兒子正好在劈柴,看到自己要到嘴的肉被一隻畜生叼跑,忙把手裏的木頭砸了過去,打在了黃鼠狼的身上,然拎著斧頭兩三步跑了一把扯過兔子把黃鼠狼給嚇跑了。

兔肉燉好後端上桌一家人一起吃飯,周老伯沒吃幾塊兔肉,老婆子也沒吃多少,兒子也隻是喝了點湯吃了兩三塊的樣子,大部分都給了懷孕的兒媳吃了,想著給肚子裏的孩子補一補。

隻是到了晚上周家兒子就開始不對勁起來,臉色泛白不說嘴裏還不停地說著胡話緊接著開始抽自己的嘴巴,打的滿臉通紅嘴角鼻子都出血了。

兒媳也是抱著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連連哀嚎,周老伯急得趕忙去找了郎中瞧了瞧,郎中說這是中了邪症叫他趕快去山上找劉道長,周老伯這才急急忙忙的打燈上了山。

劉相逢聽了事情的經過,大概知道了是什麼作祟連忙去屋裏拿了一些符紙,急急忙忙的跟著周老伯下山去到他家。

到了周家門口他突然問道:“您家裏有雞嗎?公雞最好沒有母雞也行。”

周老伯說道:“有,您是要做什麼?”

劉相逢告訴周老伯先宰一隻雞過來然後弄一海碗的雞血給自己,緊接著便進了屋裏。

進屋後,劉相逢看到屋裏亂成一團,角落裏薑大夫一臉不知所措的站著,炕上坐著伸手攔著自己兒子打嘴巴的周大娘,還有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周家兒媳婦。

他連忙拿出一張符紙,口中快速念訣一招打在周家兒媳的額頭上,那女人瞬間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然後又走到周家兒子身邊看了看他那張被自己打到青紫嘴角出血的臉和空洞的眼睛就知道肯定是黃皮子被上身了。

劉相逢讓周大娘去照顧兒媳,他則跟“周家兒子”好好的說說話。

“大仙恕罪,這周家兒子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讓您如此懲罰他。”

周家兒子聞言突然停下手裏的動作,眼神一凜,盯著他說道:“臭道士,勸你少管閑事,這小子偷了爺的兔子罵了爺不說,還動手打傷了爺的身子,爺自然不能讓他好過。”

“您看他都快將自己臉打爛了,您還不能消氣嗎?”

周家兒子冷哼:“他把自己臉打爛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嘴饞手賤搶了別人的東西,嘴裏還不幹不淨的叫罵,打死他都是輕的,你要是真想給他求情就讓他自廢雙手割了舌頭給爺賠罪,爺倒是能饒了他一命。”

門外,周老伯剛宰完雞回來,端著一碗雞血進屋聽到這話好懸沒把手裏的雞血撒了出去,連忙哀求道:“大仙兒,大仙兒,求你饒了俺兒這一次,以後俺們家一定會在家裏給您燒高香好吃好喝的供著您,您別要了俺兒的命啊!”

周家兒子說道:“爺何時說要他命了?隻說要了他的雙手和舌頭就算過去了,不然你把雙手和舌頭奉上這事也算過去了。”

“這……”

劉相逢見這是個不講理的妖怪,連忙接過周老伯手裏還冒著熱氣的雞血說道:“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又能怎麼樣!你個毛頭小子能奈我何?”

說著周家兒子就要伸手朝劉相逢抓去,劉相逢一個閃身避了過去,然後將一碗雞血都頭澆下迅速的補了一張符紙過去,就聽滋的一聲周家兒子慘叫一聲身上冒出一股黑煙飄向屋外西南方向。

見狀劉相逢連忙追了出去,在院子不起眼的角落裏看到了一隻跟狗一般大的黃鼠狼正欲逃跑,他趕緊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使出全力打在那黃鼠狼的身上。

周老伯緊跟著劉相逢出來就看到那黃鼠狼哼哧一聲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打暈還是打死了,他跨步上前正欲查看,劉相逢阻攔不及,那黃鼠狼便突然一個躍起伸出尖利爪子要朝周老伯抓去,登時嚇的他瞪大渾濁的眼睛呆在原地,直直的盯著那長著滿口森森白牙的血口和發著寒光的利爪。

那利爪下來的一瞬間,劉相逢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推開了周老伯,自己則被那黃鼠狼抓出幾道皮開肉綻的血口子出來,痛得他忍不住悶哼出聲,快速打出一道符去又把僅剩不多的雞血盡數澆在黃鼠狼的頭上,疼的它滋滋亂叫,劉相逢趁機將其打暈,連忙叫一旁已經有些嚇傻的周老伯趕緊找根繩子過來把這畜生捆了。

捆好後,劉相逢又讓周老伯弄了一碗雞血過來塗在繩子上,自己又在上麵貼了好些符紙防止這畜生逃跑,才安心進屋查看那兩口子的情況。

“劉道長你看我兒子兒媳這怎麼還沒醒。”周大娘見人回來一臉焦急的問。

劉相逢燃了兩張符紙分別兌了水讓他們服下說道:“你兒子被黃皮子上了身精神消耗太大,估計明天下午差不多能醒過來,隻是這段時間他的魂兒比較弱少讓他出去走動避免惹了不幹淨的東西回來,你兒媳過會就能醒了其他的讓薑大夫看看吧,我一個道士也不懂婦人之症。”

薑大夫給周家兒媳搭了脈說道:“你兒媳沒什麼大礙,隻是稍稍動了胎氣,明日你去藥鋪我抓幾味藥給她喝上過幾日就會好了。”

周大娘和周老伯感激的對著這二位道謝,又拿出兩吊錢說是對他們二位答謝。

薑大夫推辭道:“這事情都是劉道長一人解決的,錢的話明日你們去店裏抓藥在給我就行。”

劉相逢倒是沒多推辭接了一吊過來,叮囑他們等周家兒子醒後告訴他以後一定要心存敬畏少惹口舌才能不禍及家人。

說罷便和薑大夫告辭,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帶走那隻黃鼠狼。

薑大夫見他左肩有幾個血淋淋的口子哎呀一聲說道:“劉道長你這肩膀受傷了不如先去我家住上一夜老夫給你醫治一下,明日你在回山吧。”

劉相逢看了一下肩上的傷不在意的說道:“小傷沒事,這麼晚了就不去您家叨擾了,回去自己塗點藥就成。”

薑大夫歎了口氣也沒多勸,隻是從藥箱裏掏出一個小罐子給他說道:“這藥管皮外傷的,回去塗上。”

劉相逢接過藥膏道了聲謝,又塞給他幾張自己畫的符紙說道:“夜黑注意安全。”便匆匆回山上去了。

第二天,劉相逢處理好傷口端著做好的飯,到院子裏看那隻昨晚被自己抓回來的黃鼠狼。

那家夥倒是精神,大早上的就開始用它尖利的牙啃著綁著自己的繩子,見劉相逢出來更是恨不得衝過來把他也啃了!

“沒用的,我用雞血和晃金符加固了這繩子,十日之內你要是能咬開我算你本事。”

黃鼠狼怒目而視的瞪著劉相逢口吐人言說道:“臭小子你快給老子解開不然等爺自己弄開了,你就死定了!”

劉相逢拉了一把椅子出來坐在黃鼠狼對麵扒拉著碗裏的飯說道:“猖狂。”便不再理它,自顧自的吃完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