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蓮隻覺得整個人在半空中極速墜落,她隻來得及罵了句“終極!這個大!出!生!”。
整個人就“劈裏啪啦”砸開一叢叢樹冠,“砰”的一聲陷進了雪窩裏。
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進了張家,沒錯,就是小筆記裏負責看大門的張家。
托終極的福,她來之前用的是新捏造的身體,也不知道終極是怎麼造出來的,反正是死不了,還額外附贈了超低的痛感閾值和幾乎完全開放的五感,這讓她在張家簡直是如魚得水。
說實話,其實張家還是蠻好混的,雖然這裏的人冷酷規矩還多,但是她天生就是不信邪的人,規則的存在就是讓人打破的,而她恰好有能力打破。
在第八十八次月測實操第一後,她被塞進了內院,開始傳授更深入更全麵的堪輿手法和其他稀奇古怪的技能。
包括帶不限於易容,縮骨,最大限度地開發身體。
其實這些對沂蓮來說沒啥子難度,對其他人來說碎骨重生的痛,於她而言跟摔了一跤的痛感差不多。
其他人還在忍著痛插鐵砂時,她已經麵無表情地插磚牆了,雖然每插一次就是一次骨裂,最可怕的一次,甚至連骨茬都刺出了皮肉,但是沂蓮竟然還有心情跟身邊的人開玩笑。
在張家族老眼裏,沂蓮這樣的存在簡直就是天賦異稟,是天生的張家人,要不是沂蓮本身性格過於跳脫,她其實早就應該進長老院了。
但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丫頭的文課實在太差了。
每次月測,文課不是剛合格,就是完全的稀爛,而這兩者的程度,隻取決於她旁邊坐的是誰,又能抄到多少。
在第無數次抓住明目張膽作弊的沂蓮後,戒律院的長老直接放棄了,還能怎麼辦,打又打不過,說了又不聽,在其他人眼裏如噩夢一般的族律,人壓根沒放在眼裏。
你要是真打起來,人直接跑沒影了,外頭的陷阱跟不存在似的。
沂蓮本人也冤啊,但凡終極給她智商來上一點,她也不至於厭學成這樣,張家那教的是人學的嗎?
動不動就讓人記全國的龍脈和風眼,更離譜的是這地圖還每個月更新,再加上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墓穴分析,她是真待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野,沂蓮溜的那叫一個快,旁人還在拉幫結派呢,她已經一溜煙出來東北了。
其實她在張家還是有幾個好同夥的,畢竟她可是專業且唯一的代購商,幫她們偷渡了不少花生瓜子小人書,豐富了她們的夜間生活。
可惜這次她是要去打怪獸,實在沒法跟狐朋狗友們出去鬼混,沂蓮惋惜的往林子裏鑽,邊鑽邊想被她放了鴿子的幾個家夥氣急敗壞的模樣。
嘻嘻,更高興了。
張家外圍,張瑞鶴咬牙切齒的從衣領裏翻出一張一看就是隨便撕下來的紙,看著上麵一字一句念道:“拯救世界了,你多撈點東西代繳,勿念。”
其實字條的最後還畫了個敷衍到極致的笑臉,但她實在不想再看下去,狠狠地把紙一攥,自己背著包走了,隻是走著走著,到底還是把紙條展開疊好收了起來。
另一邊的張瑞洮看了一眼離開的張瑞鶴,沒說什麼,隻是招呼身後的一幫小弟們朝定好的方向走去,隻是想著背包裏明顯是從同一個本子上撕下來的紙條,無奈的揉揉眉心:這個死沂蓮,明知道自己跟張瑞鶴不對付,竟然還用同款字條敷衍她!
正在荒山野嶺裏刨洞的沂蓮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暗自嘀咕:“這是又有誰想我了,哎,魅力太大,真是一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