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親愛的我都快忘記掉了,”她飛快的在空中比劃了兩下,隻見一個淺米色的光球出現在門前,它慢慢發光著擴大,羽然不去理她,繞過那光球,一邊滿意的自語道,“是啊,一點小禮物,犒勞犒勞——哎呀,小朋友乖,姐姐給你們糖吃……”
羽然飛快的穿過這間可惡的屋子,和“安吉拉”走到了走廊上——沒時間拖延了,她可以聽到阿米莉亞在中央控製室弄出的聲響,嗯,“可惡——”、“快回去逮她們——”的各種惡語不絕於耳——
“好了,親愛的孩子們,再見了,沒錯,再也不見了……永別了,和你們的亞森羅賓之徒孫孫說掰掰吧!”一道白光吞噬了羽然和假安吉拉,接著羽然方才站的地方又是一道白光一閃,氣急敗壞的阿米莉亞瘋狂的衝進了那個牢房,她望著地下癱倒著的兩個黑衣人——起碼看起來是的——驀地一陣崩潰。
接著是一群黑衣人蜂擁而至,阿米莉亞正想發命令叫她們去追安羽然和安吉拉,不料一回頭竟見著那群人在門口敲敲打打,用口型喊這些什麼——阿米莉亞聽不到,不!那是一道半透明的乳白色結界——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阿米莉亞崩潰的癱在地上,區區一個總軍師就已經把她整成這樣了,如果那個總軍師手下還能調遣成千上萬的兵力——阿米莉亞一陣頭暈目眩,隻見那群黑衣人相繼施展魔法,可是都無法攻破那道將他們和阿米莉亞隔離的結界。
“又闖禍了,不是麼。”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一樣,阿米莉亞霍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接著臉上一紅,隻見眼前悄然出現了一個身著彩衣的身影——那種絢爛到灼眼的色彩,象征著無上的權威。
隨著那個人的出現,四周的一切消融在了一片寂靜的黑暗中,阿米莉亞麵對著那個微笑的身影一臉窘困,而那人隻是淡淡道:“行了,下次別讓我在看到類似的結果,A-18總軍師可不是徒有虛名。”
阿米莉亞微微頷首,旋即那個人影緩緩隱去在身後的黑暗中,隨之散去的是那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阿米莉亞回到了那個房間,這時結界已經被打破了,屋外的黑衣人們麵麵相覷,就是沒有人敢進去,阿米莉亞站定了身,左手一揮,隻見那群可憐的炮灰應聲倒下,旋即在地上消失不見了。
“追!”阿米莉亞狠狠道,倏地被一道白光吞噬。
“哎唷唷,真是的,要是師傅會怎麼做呢——是啊,都不用說了,不就是這樣嘛……”伴著一道耀眼的白光,羽然出現在偏僻的倫敦小街的黑暗中,一麵把那個悲催的黑衣炮灰甩到陰溝裏,半分鍾後,一位風度翩翩的燕尾服紳士拐出黑漆漆的街道,混入嘈雜的人群,便再沒了蹤影,緊隨著那紳士的腳步,二十秒後一個身著普通學校校服的女孩子飛奔而出,目光飛快的在人群中來回搜索,不一會兒又沮喪的鑽回了小街。
那自是偽裝後的阿米莉亞了。羽然很滿意的欣賞阿米莉亞的蘿莉學生裝和一刹那沮喪、不甘又憤恨的表情——啊!這可愛的小惡作劇,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的祖師爺也時常享受這種被調戲後的美妙的表情——
嗯哼,當年是誰充胖子假扮怪蜀黍的,和傳說中的鐸別克一個德行(詳見亞森羅賓《水晶瓶塞的秘密》),而親愛的亞森大師徒孫孫兼A-18總軍師安羽然照葫蘆畫瓢給了親愛的阿米莉亞一個小小的禮物大大的驚喜——當頭一棒子。
好了,現在阿米莉亞應該已經回到了那棟破舊建築樓裏了,她也懶得馬上通知尤娜——說不定這家夥還在A-18的大屏幕前拿著指揮棒一麵淚流滿麵涕淚橫流淚如雨下淚湧如泉聲淚俱下的高聲命令:“把我機油安羽然找回來!”等會兒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羽然飛快的在七彎八拐的倫敦街道穿行,很快就來到了國王街,今天這裏的人出奇的少,大概被設了什麼結界,有急事的人全都被結界“趕”回家了,稀稀拉拉的人群讓羽然的行動出奇的方便,她輕車熟路,走進尤娜所說的那個維修路牌,似乎是地麵凹陷,井旁壓根半個鬼影也沒有,羽然都懶得張望,開始了驗證身份的第一步驟。
首先她需要出示ID卡——也就是身份磁卡,裏麵有魔法使所有的身份信息,不過按照每個魔法使的意願,磁條可以安裝於其任何隨身物品上,具有一定的不確定性,而且每個磁條都是獨一無二的,偽造可是要花上不止很多的功夫。
羽然這號的是直接把手指頭往提示著“路麵維修”的大牌子上一劃拉——誰知道她的手指甲上邊套了什麼東西?旋即她又飛快的在維修牌上筆畫了個圖案,形似中文連筆的“水”——這是中央總局設定的不知道是什麼的鬼畫符,歪七八鈕的,水不像水,符咒不像符咒,當年記都記了個一年半載。
“Complete”幽幽的機械聲傳來,羽然就知道成了,繞到路牌後,隻見那是一個黑黢黢的坑洞,羽然想都懶得想直接往下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