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甩出,這片碎鏡帶著一股冷冽的勢,刺入了這邪祟的雙眼之間。
令其無法動彈。
旋即,數不清的鏡片有序的形成五道閃爍光芒的隊列,猶如螢蟲小隊飛去,將那邪祟圍了起來。
“唰唰唰……”鏡片飛斬邪祟軀體,猶如切水果遊戲一樣。
“隆!”
下一秒,無數鏡片形成了一個方體囚籠,將這大卸八塊的邪祟困在其中。
並懸浮於半空。
“完事。”蘇北顯得輕鬆。
來到了麵前,看向裏麵已經支離破碎的邪祟軀體。
隨後就離開了病房……
“解決了?”
走廊外,老院長見蘇北出來,拍了拍護士長小姐的肩,就趕忙迎了上去。
“嗯,剩下的收尾工作,就留給「清理協會」的人來收拾了。”
“好,我會聯係他們的。”老院長點了點頭。
護士長小姐聞聲後,也來到了蘇北眼前。
並將保溫杯還給了他:“給你。”
蘇北接過,“謝謝。”
隨後,他便不再理會兩位醫生,而是朝1016號病房邁步。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老院長拿出手機,連續發送了幾條信息……
“哢嚓。”
推開1016號房門,蘇北輕手輕腳的邁步,笑容滿麵地向裏麵走。
“人、人呢?”
病床前,蘇北呆呆地盯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床鋪。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這是難逃的劫數。”
滿滿一大桌肉類菜肴前,隻有羅炎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
而看向其他,每一桌都是坐滿十人,無人歡顏,大都是沉默著吃起眼前的菜肴。
偌大的盧家院子裏,除了身披白色喪服的親屬,就是前來幫助辦事的鄰居。
他安靜的坐著吃席,眼中流露一種感慨萬千的色彩。
“二火哥……”
一位身穿水藍色衣服的少女,從堂中跑了出來,粉嫩的臉頰洋溢著青春氣息,美眸掃尋,就朝羅炎的位置小跑過來。
“我們去給伯母燒點香紙吧。”
林雪站在羅炎麵前,眨著眼看他,蔥白小手環在腹部前輕輕勾動指頭,模樣甚是乖巧。
“好。”羅炎應道。
他將筷子放下,自椅子上起身,又理了理身上所穿的黑色風衣。
林雪眸子閃動,跟在羅炎一旁。
二人就朝置有大白花圈、紙人……的大堂邁步。
盧家老夫人昨日傍晚夢逝,一聽到這個噩耗,鄰裏八鄉的都來幫襯一番,隻為能早點送其入土為安。
而不幸的是,盧家長子車禍躺在床上有半年之久,一直昏迷不醒的他,前五天才過逝,在宣布他死亡的那一刻,還沒來得及幫他辦理一場喪事,就匆匆先入了太平間。
據言,是在等盧家長子所在公司的老板前來賠償。
如今,卻是先等來了悲哀。
人生有三痛:少年喪父、中年喪偶、晚年喪子。
這在盧家,演繹的淋漓盡致。
盧家長子和其夫人育有四孩。
如今,盧家長子和其生母先後升天,對於他們盧家而言,是一個沉痛十足的打擊。
堂內,香火彌漫,繚繞在半空。
一口黑色棺材,被放在兩條長木椅上,四周滿是用於喪禮的花環和其他東西。
羅炎筆直站在棺材前,望著眼前的一切,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望您泉下和友哥早點相遇。’
他彎腰取了黃紙,點在一旁的紅蠟燭,扭曲的火焰瞬間蔓上黃紙。
羅炎把燃燒的黃紙丟入了供人燒紙的鐵盆中,繼而又取了七支香,向鐵盆中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