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很輕,絲絲醉人,一葉扁舟行於水上,隨波飄蕩,幾分悠然,幾分灑脫……
舟上漁火兩點,一前一後,點綴了扁舟,又渲染了湖麵。舟首垂著兩個人影,一個白衣飄飄,隨著湖麵微微清風拂走,他兩隻腳懸出船頭,輕輕的幌著,說不出的悠然,他旁邊靜坐著一紫衣女子,素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他。
“紫縈,你不要老看著我啊?不然你和我喝酒聽風吧?”他說道。
女子凝視了他一陣,輕輕的說道:“不行,你怎麼能叫人家女孩子喝酒呢?”
“……”
“哦!老天啊!我真想吟一句詩啊!……‘美人在側,對酒我哭!’為什麼?美人是不喝酒的呢?”
“噗哧!”女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用手點了點他的腦袋,“就你貧!”
“哈哈哈!……小兄弟真是個有趣之人,不介意老夫到你船上一飲麼?”女子抬頭一看,天上一老道踏在會飛的葫蘆上,由極遠瞬至近旁,他的聲音就是在遠處傳來的。
男子微微皺眉淡淡看了老道一眼:“老道,想來我這蹭酒喝就直說,別以為我聞不到你那渾身的酒味。”
“……,小兄弟真是慧眼,老道要來你這蹭酒喝,你不介意吧!”老道抹了一把汗說道。
“好吧!誰叫我缺個酒伴呢?你就湊活吧!”男子還是不鹹不淡的說道。
“……”
“小兄弟,你怎麼稱呼啊?”老道說道。
那人眼中一片迷茫,“我說不知道你信麼?”說完嘴角輕輕一挑。
“信!有什麼不信的呢?看你眼神中有迷茫和不解我就知道了。”老道說。
這時紫縈把酒端了上來,老道不由分說的拿起酒就灌了一口,“好酒,二十五年的陳品花雕,回味醇厚啊!”
“小兄弟,這是與令夫人欲往何處啊?”
紫縈聽老道說自己是他的夫人,臉色噌的紅了,她用眼偷偷看了他一眼,看他很平靜而且坦然,芳心中又是一陣輕鬆還有些許失落。
“不知道,四處漂泊吧!要找回過去很難嗎?”他似是問自己,又似是問老道。
“嗯!……這個問題可不好答啊,待老道喝口酒先,這麼好的酒可不能荒廢了!”老道又一口的把酒灌進了口中。
“你喜歡喝酒麼?”老道突然問道。
“嗯!算是喜歡吧!我一半喜酒,一半喜茶,好像過去奉茶引琴的事沒少幹!好像又是千百年來的習慣了,可以這麼說,我雖喜酒,但是骨子裏喜茶!”
“嗯!茶是隱逸的淡薄,酒是漂泊的豪爽!”
“對!品茶當用心,品酒講隨心!”
“好啊!和小兄弟談茶和酒頗有心得,當浮一白!”於是老道又是舉樽痛飲。
“嗯!好!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啊!”老道又搖頭微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