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茹的臉上有一些淺淡的笑意,靜靜的等我說完,才道:“是啊,他對我很好,自從納了我之後,就一直專寵。”從她的這些話裏,我似乎聽到了一些苦澀。
可以想見,笑愚這樣的一個人,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又如何會放過他喜歡的女人?
所以蘇茹,必定吃了不少苦。
可以蘇茹的為人,必然不是別人的對手,她不是那種擅長心計的人,所以,必然是笑愚護她周全的,所以說……笑愚應該是真心喜歡她的。
可是為何蘇茹的臉上,有淡淡的失落?
其實我不敢肯定,隻不過因為這具已經美麗的不像樣子的身體是我的,所以,我才有些這樣的懷疑。
因為熟悉,感覺不一樣,因為許久不見,又有些陌生,不敢肯定。
所以,我隻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臉色,身怕觸動了某些她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姐姐放心吧,我很好。”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安慰似的說:“我很好呢,有了姝姝後,我的生活就更快了了。”
看著她的樣子,隱約有些擔心的問:“那你的病呢?可好了?臉色為何那麼蒼白?”
蘇茹見我著急起來,故做輕鬆的說:“王爺請了最好的大夫為我治病,就是當年醫治好姐姐的那位大夫,隻是……”
她抬眸看著我,滿眼盡是無奈:“隻是我福薄,不管在哪裏,都不能救活於世。”
聽她這樣說,心裏不知為何那麼酸,那麼無奈,哽咽的說:“那便是如何?”
蘇茹的語氣沉重起來:“也就是說,我雖然活到現在,但是不知的什麼時候,也許就是今天,也許會是明天,我就會忽然心脈停止跳動。”
我的心一沉,看來奇跡之存在少數人的生命裏。
“所以,我不能隨意的動怒,也不能隨意的傷心。”蘇茹說,滿是苦澀的臉,讓我深深地自責起來。
她的這具身體,健康的身體被我占據,後來還被我搞的麵目全非,用了我那個有病的身體。
我在那個身體裏呆了十七年,比蘇茹呆的時間長多了,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那種不能喜怒哀樂是什麼感覺。
看著她臉色那種刻意的平淡,當真說不出的辛酸。
“蘇茹,有許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敢問你,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愛笑愚嗎?”
心中一酸,我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句話。
她放下手中的茶盞,認真的看著我,說:“這些年我都跟他在一起了,我想,我是愛她的。”
蘇茹從來不對我撒謊,不善於撒謊,所以,這絕對不是她為了安慰我而說出來的。
也許在她自己的心裏,都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愛笑愚還不愛笑愚吧?
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些什麼,莫非笑愚對蘇茹的寵愛,正式因為她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嗎?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蘇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年,機緣巧合遇到他,當時我正被壞人追逐,若不是碰到他,我想我肯定早已經死了。”
蘇茹又緩緩的開口,聽到此處,我的心一陣刺痛。
“當時我的病真好發作,他把我救回去,知道我的身份後,本來預備打算送我回長安的。”
“可是你不讓他送,因為你不想回長安這個傷心地,是嗎?”我問蘇茹,在這個地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有太對她不願意想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