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沙啞著聲音,說:“主子,易軍師將你打暈了,他隻是想你安全而已。”
我隻是閉嘴不說話。
“他讓你放心,一定會如你所願,誰也不會出事,你現在隻是逼風頭而已,過不了多久就沒事了。”
我掙紮著要起身,卻發現全身酸軟無力。
聚萍看著我,解釋道:“易軍師怕主子醒來要堅持下山,所以已經給你服用了藥物,您近日內都不能飛行,也不能行走,隻能躺著坐著,由得我扶著走。”
千尋想的還真是周到,我不知道該喜該憂,隻是別過頭去不想再多說什麼。
聚萍想盡法子的安慰我,我隻道我沒事,我也不能有事。
現在他們是鐵心不許我參合進去的,我能怎麼辦呢?
隻有等了。
隻是不知道,笑愚派來的人,知道不知道我現在的狀況呢?他們會有什麼舉動呢?
在這樣坐吃等死的日子裏,我艱難的度過了三日。
這三日裏,竟沒有一個人上山來看我們,更別說送食物之類的了。
好在千尋應該時常會回來這裏,所以家裏還有米和油鹽,以及一些幹了的臘味菜,以至於我和聚萍還不會餓著。
到了第三日中午,我讓聚萍帶我出去曬曬太陽,她怕我無聊,便一口應了。
正坐在竹屋子外麵曬著太陽,嘴上跟聚萍說著無趣的事情,心裏想著,是不是我該逃走,去找宋唐呢?
也不知道這幾天,他到底怎麼樣了。
正遐想間,忽然感覺到林間有人影閃動。其實我本沒那麼好的聽力,隻是久未出門,稍微見到光線晃動,便有感應似的。
難道是千尋來了?
我忙從椅子上直起身,對聚萍道:“聚萍,好象有人來了。”
“沒想到你耳朵這麼靈。”正說話間,忽然聽到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那人話一說完,已經落到我麵前。
臉上蒙著一塊黑布,但那犀利的眼睛,卻是我熟悉的。
正是那日在街上,把信塞到我手裏的人。
可是,他怎麼會找到這裏?
“尋了三天三夜,總算找到你了。”那人在我麵前剛剛落下,便有無數的黑衣人一同落下了。
“你是鐵木的人?”我看著他,蹙眉道:“你說話倒是挺囂張的。”
可似乎,又總覺得哪裏不對,蹙眉深思了半晌,那人一直笑吟吟看著我,但如春水般的眸子裏卻絲毫沒有笑意,仿佛被人一碰,就立刻會化冰而凍。
“笑愚,是你?”我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句話仿佛還未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了。
眼前的人一笑,他身後的人聽我喚他的名字,立刻恭謹的低下頭,他慢慢的解開蒙在臉上的黑布,果然一張生的如天帝般俊俏的臉印入我的眼簾,他低低一笑,道:“你變聰明了。”
“我向來這麼聰明的。”我唇角抽了抽,說:“不過你現在來的不是時候,我不打算跟你走了。”
“別忘了,你跟我約定好了的,今天剛剛到期。”他笑吟吟看著我,說道。
“我並沒有把那旗幟找給你,所以……我們的約定不算數,我可以反悔,我不去了。”我笑看著他,心裏卻已經開始著急了。
他居然連這裏都找到了,看來是把我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比黃天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