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都會問幾句,諸如我睡的可好,吃的可香之類的廢話,絕口不提要送鄭菱菱走之類的話。
罷了罷了,他連最後的機會都不要了,甚至什麼都沒表示,我還能怎麼樣呢?
我隻是冷冷對他,不言不語的。
因為我那封信上,已經寫明我身體複員便會去蒙古,讓笑愚即刻便可以派人將我擄走了。
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天涯何處無芳草,沒必要為了這顆歪脖子樹,而放棄整個森林。
等我治好了病,再去尋找既愛我,我又愛的人豈非更好?
心裏這樣想著,我反倒痛快了許多。
隻是,我不能讓他們這樣痛快,首先,鄭菱菱,我一定不會讓她這樣輕易得逞的,也許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裏,她是想故意看著我嘔血的。
再著便是宋唐,為了鄭菱菱居然嗬斥我,我讓你藏試一下,心愛之人跟著別人笑逐顏開的時候,你會有何感想?
就比如今日,我正在和衛子夫說說笑笑間,小人稟告說宋唐回府了,正在往我這邊趕。
我立刻讓人去回,說我與小王爺正在商議事情,不方便見他。
聽聽,不方便見自己的老公,反正我都要走了,信已發出,笑愚必須對我去蒙古勢在必得,那麼,我都要走了,我還怕什麼呢?
“素兒,你真的打算跟二皇兄一直這樣下去嗎?”衛子夫見我這個樣子,仿佛甚是開心。
我笑道:“怎麼?你要幫他說好話嗎?”
他微微搖頭,道:“求之不得。”
我點點頭,道:“我身子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老毛病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衛子夫自是大喜,忙出門,等我換好衣服。
邊摸索著以前的男裝,心裏甚是惱怒,想我在遼國八年,一次也未犯病,可見到宋唐後,他仿佛輕易就能挑起我的怒氣,令我嘔血。
不知道哪天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呢?
心裏這樣想著,就對宋唐更是氣惱了。
換好衣服後,就隨著衛子夫一起去品茗軒吃東西,然後去逛街買東西。
我現在要杜絕一切跟宋唐有關係的東西,再也不要理他了。
正氣呼呼的想著,手裏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在蹂躪著,正把這串糖葫蘆想成是宋某人的腦袋,被我狠狠藥咬一口,吞下,然後卡在喉嚨裏。
我不禁打了個“嗝”,怒道:“誰走路沒長眼睛啊?”一回頭見,隻見一對犀利的眼睛睨了我一眼,迅速消失,我明顯感覺到,我的袖子裏被塞進了什麼東西。
衛子夫似乎被人群衝開了,看到我被人撞,忙衝上來,似乎就要去追那人,我忙攔住他,道:“不必追了,市井之人不小心撞到而已,不必介意。”
“素兒,你沒事吧?”子夫也不再堅持,走到我身邊,笑問我。
“我沒事。”我想起適才那人的眼神,心緒更是不安,道:“我們回府吧,我忽然覺得身體不舒服。”
衛子夫見我神色確實不怎麼好,於是也沒懷疑什麼,就同意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我一直不安的捏著袖子裏的東西,似乎是一封信,而且這封信,肯定是笑愚的人送來的。
心裏突突的跳著,一定是笑愚派人來接我了。
看來,我很快就可以走了。
怎麼這麼快,也太快了。
我都還沒開始虐宋唐和鄭菱菱,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