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都推給丫鬟?”我又是一陣冷笑:“鄭菱菱啊鄭菱菱,你如今的撒謊技術是越來越差了,好吧,就算如你所說,是丫鬟們稟告的,那麼我問你,丫鬟們為什麼不稟告我,而直接去稟告王爺呢?”
“丫鬟們一時情急,是以……”她似乎還企圖狡辯。
“你若承認的話,我也許不會瞧不起你,你用裝病這個橋段,也太老土了吧?”我一陣冷笑,接道:“再怎麼說,除了王爺,這家裏最大的便是我了,家裏奴婢在王爺不再的情況下,什麼事都應該稟告我的,像‘側妃’生病這等小事,更不應該驚動王爺,畢竟你不是絕症不是嗎?”
我緊緊的看著她的眼睛,惡毒的話,致使她美麗眼睛的瞳孔都在不停的收縮顫抖。
“更何況,你的丫鬟不去稟告我,跑去宮裏稟告王爺,沒有你的指使,她們敢嗎?”我微眯著眼睛,是危險的氣息,高高在上的睨著她:“或者說,他們舍近求遠,其實是因為怕稟告我,我會害了你呢?”
“王妃,不過是一件小事,你多心了。”鄭菱菱歎息一聲,看著我的眼神,顯然是在說我這時已經失去了理智。
我收斂了情緒,也不急不忙的看著他,懶懶攏攏頭發,說:“你若是乖乖的,我也許會讓你在王府呆下去,不過你三不五時的跳出來,提醒著宋唐,提醒著我你的存在,我很不歡喜,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她深深的凝視著我,在確定我眼裏沒有開玩笑的成分時,眼裏有巨大的變化,許久過後,才級不情願的說:“菱菱……菱菱知錯,還望王妃恕罪。”
“現在知道錯,會不會太遲呢?”外麵的陽光照耀進來,我幾縷額前的秀發落下,留下幾道曖昧的影子。
鄭菱菱的臉,也瞬間沉了下來:“不知道,王妃想怎麼樣呢?”
“你若想在表哥心目中繼續保持著以前的形象,那麼我勸你最好自動消失,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我湊近她,一字一頓,語氣冰涼:“因為我非常非常不喜歡看到你,可明白?”
她愣了愣,蒼白無力的手涼涼拍開我:“隻怕沒那麼容易,既然王妃一定要撕破這層臉皮,那也別怪我不再忍耐了?”
“不再忍耐?如果不再忍耐,那你預備怎麼辦呢?”我掩唇輕笑,心裏卻沒底了,這家夥看起來很自信,看來,她很有把握,而且以她這麼善與心計的女人,應該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難道你吃準了,宋唐會信你,不會趕你走,或者不舍得你走嗎?”我笑問,心裏卻開始發虛。
“王妃以為呢?”她笑看著我,滿滿的自信,也不知道是真自信,還是裝出來的。
我笑道:“那麼,我們就試目以待以待吧,你既然已經決定鬥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法子跟我鬥?”
她眼光流轉間,已經病意盡消:“既然王妃說拭目以待,那麼就待吧。”
“好。那麼家規不可廢,我們從先就從你縱容丫鬟譖越這件事情上來處罰吧!”我笑吟吟看著她,眼裏第一次有一種叫“寒光”的惡毒。
“你……你借題發揮。”她指著我,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出招。
我笑笑,道:“既然你愛裝,那我就把你逼瘋好了,我說過了,我喜歡爽利的女子,愛掙便掙,何必要做出這樣一副委曲求全,你最可憐的樣子呢?”
她看著我,緊緊的抿著唇,說不出話來了。
“你根本沒病,對不對?”我撲捉到她眼裏的神色,厲聲一變,喝道。
她看著我,忽然涼涼笑起:“那又怎麼樣?你有你的招,我有我的招,你如今棋高一招坐到了王妃的位置,我技不如人,我不能怪誰,我們各憑本事,你憑什麼要說我虛偽?”
我被她咄咄逼人的語句,倒是問的愣住了。
難道,我真的墮落的為了一個宋唐,而淪落為跟一個女子爭奪了嗎?
真真可笑。
可我不能輸,有鄭菱菱在,我這一輩子和宋唐都別想好過了。
有時候,有些事情你不努力,它就會從你身邊溜走。
對不對?對不對?
“來人呀。”我大喝一聲,叫進外頭的聚萍,不過一會功夫,聚萍就已經到了我麵前。
我笑看著她,問道:“你給側妃娘娘說說,我們王府的家規裏,可有說到主子縱容丫鬟,是犯什麼罪?”
聚萍眼珠子不過一轉,便笑道:“回王妃娘娘,家規第三十八條第二項說明,做主子的或者上一級的人縱容奴才,屬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應當扣除半年的月餉。若是王妃或者側妃犯罪,則一年不得見王爺的麵。”
鄭菱菱每聽聚萍說一句,臉色就慘白一分,待聚萍說到最後,她已經是不敢置信看著我:“這……這是什麼時候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