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靈機一動,轉彎時睬了某梁一腳,安穩落地。
我扶著普通直跳的胸口,看著麵前想笑不敢笑的衛子夫,怒道:“你怎麼來了?”
衛子夫笑了笑,說:“我昨天聽說素兒腳受傷了,特來看看,不看還好,一看,你這傷員居然已經上了房梁,所謂梁上君子,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樣呢?”
我大窘,故做嚴肅的坐下,沉臉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衣服叫我皇二嫂,不應該叫我的名字。”
他在我一旁坐下,自顧的倒水,道:“我偏不。”
我拿他沒辦法,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麼進來沒人通傳呢?”
“通傳?”他笑著反問我:“我可是王爺,想來便來,還有誰要通傳。”
我無奈的歎息一聲,道:“子夫,你譖越了。”
他也不說話,埋著頭道:“我那天就那樣走了,你也不關心我,今天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不安慰便也好了,還來責怪我。”
他無限哀怨的看著我,眼裏滿是怨婦的模樣。
我歎口氣,這才想起,他那天大鬧婚禮跑掉後,我們一直還沒有見過麵呢。
“子夫,你這兩天還好嗎?”我仔細的看著他,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臉色憔悴了許多,眼睛下麵的青黑看來,一直都沒睡好的。
“子夫,你知道我去上香了?”腦子不知道怎麼靈光一轉,就想起了那封讓我腳燙傷的信,能那麼輕易送到我手裏的,必定是熟人。
“知道啊,怎麼了?”子夫顯然腦子轉不過來我一下兩問兩個問題的速度。
“那封信,你知道怎麼回事吧?”我問道。
我細細的看著他的神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已經很習慣的跟人說話時,看著那人的眼睛了。
子夫明顯是不善於掩飾自己的,眼裏迅速的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笑道:“什麼信啊?素兒你說什麼呢?”
他的表情雖然是一閃而過,可還是被我撲捉到了。
我冷冷的沉下臉,慢慢一步步的後退:“子夫,你從小便不善於撒謊的。”
“素兒,我沒有。”
“那封信的內容你早就看過了?你想跟著笑愚一起害我?對不對?”我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子夫畢竟不善於攻心計,他被我這樣一問,明顯以為我已經知道,隻顧得急急解釋道:“那信的內容我沒看過,真的,真的。”
沒看過?那麼說來,子夫是不知道旗幟的事情了?
我微有失望,卻又想起他給笑愚送信,心裏甚是惱怒,人都說愛情會衝昏人的頭腦,子夫不過是年紀過小,不懂得謀算人心所以才一次一次被笑愚利用的。
看來,我必須要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子夫,你可知道,你的一封信,會給姐姐帶來多大的麻煩?”我忽然正正的坐到子夫身邊,先是拉著他坐下,就像小時候教育他時的嚴肅。
子夫看到我這樣的神情,果然也隨著謹慎嚴肅起來,蠕動了幾下嘴唇想說什麼,終是什麼都沒說,道:“姐姐,我……”
終於習慣性的叫我姐姐了是吧?
嗯,不錯,很好的開頭。
“子夫,你要知道,你送一封信來,我可能會被你二皇兄,甚至性命不保的。”我決定把事情說的嚴重一點,免得子夫沒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