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深深的再次顫抖,我也終於明白易千尋為何總是那麼了解我了。因為他和我,本就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心思和想法。
我明知道和宋唐不可能,明知道許多事情不可能,卻還是固執著,就像千尋,明知道我不可能愛他,卻還是這樣一直默默的守護在我身邊。
其實,有時候這具身體是極幸福的。
隻是這幸福並不是我想要的而已。
在愛情麵前,沒有自私可言。
“千尋,我有些乏了,回王宮吧。”過了良久,我對千尋說道。
千尋起身點頭,說:“不要再胡思亂想,有些事情不該你去想,有些事情不該你去吃苦,你吃苦了,心疼的是愛你的人,明白嗎?”
我點頭,盡量隱藏起自己的神色,我說:“知道了。”
可我的心裏卻是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必須要回中原,我不能讓他們兄弟為了一個女人,而讓天下大亂,那血流成河的日子,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隨著千尋一道回了王宮裏。
接下來的幾日裏,我知道千尋對我有所防備,總是經常來看我,怕我有什麼異動會偷偷溜回去,我也什麼都不做,哪怕是暗地裏,也是什麼都不做的,好讓他對我放鬆警惕再行事。
而我這樣一拖,就拖來了妮露的生辰。
這真是天助我也。
等到她生辰宴會之日,再計劃如何逃走。
那一日,我稱病不去,摩納和易千尋知道我向來反複無常,也沒懷疑什麼,反倒是吩咐我多多休息。
我把他們都趕出門去,說自己要睡覺了。他們又礙與今天妮露過生辰,是以也沒多推辭,就出去了。
過了許久,等人都確定我熟睡漸漸下去並安靜後,我才探頭探腦的起身,一改適才的不適,目光伶俐的換上早準備好並放在床下的黑裝,想趁著夜色,早早飛出去。
一切準備就緒,我貓著腰一步步偷偷溜了出去,待到門口,卻見今日也許因為妮露生辰,路上的行人極少,我小心提氣,躍上屋頂,又繼續前行。
可怎知,就在我跳了三個屋子時,卻聽見下麵的侍衛大喊起來,用的是遼語,不用想他們說的也是“有刺客”之類沒營養的話。
我折身一轉,想起跟千尋經常去的那個湖麵,那些人知道我愛去那邊,大約不會追去那邊的。
我飛行過去,快速的躲到那日跟易千尋一起躲避著的菩提樹上,鬆了口氣,咻咻吸著。
今夜的天色特別的黑,也許這樣,我就不易被發現了。
我躲在那裏貓著腰,心說今天可別又冒出來一隻小蛇啊。
等了一會,那群人果然沒有再過來了,正在我預備跳下河麵躍過去繼續走的時候,卻閃出兩道影子。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易千尋和摩納,我駭了一跳,馬上縮回去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氣也不敢出。
“你走吧。”
兩人站定,一前一後的姿勢,摩納站在稍前首,開口說話的是他。
他叫易千尋走?什麼意思?
“你肯放我走?”易千尋問,兩人的對話,開始奇怪了。
“殺了你,素兒必會怨我一輩子。”摩納頓了頓,接道:“你應該也不想素兒回中原再吃苦了。”
這正是易千尋所想啊,難道摩納不遵守約定,要趕易千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