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著頭,也不好說什麼了。
想起摩納帶我去看過的那張畫像,裏麵的女人,除了臉跟我極相似外,其他的根本不可比喻。
她身材凹凸有至,全身的華貴令人不敢逼視,而且那眼神裏,是有著神聖的光芒,我跟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村野婦人。
大爺是長的一樣,他看起來有親切感吧。
正說話間,卻見外麵一人衝衝闖了進來,跪在地上,說有急告。
我看那跪在地上的人,應該是個中原人的,大約是在長安潛伏的人,因為摩納看到那人時,臉色完全已經變了,並看了我一眼,對那人說了幾句遼語,就退了下去。
我心裏一“咯噔”,莫非是宋家出什麼事了?
當下也不多說什麼,隻不動聲色退了下去。
過了許久,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本已累極,最近總是這樣,天還沒黑,我就已經疲憊不堪,白天也總覺得睡不夠似的,可心裏卻總好奇那人告的是什麼,所以在幹等著。
過了一會,直到天色完全降了下來,摩納果然前來了。
他看著我,心情頗好的樣子,我也不急不緩的請他坐下,但笑不語。
阿蠻給我們倒了茶水後,摩納就吩咐她退下去。阿蠻退下後,摩納笑看著我,問道:“怎麼?不好奇問我今天發生是事了嗎?”
我拿起茶杯,意興闌珊的樣子,說:“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我問了,你興許就不告訴我了。”我看著他,低低一笑,說:“何況你來了,不就是預備告訴我嗎?”
他一笑,說:“素兒,你真是了解我唉,要是易千尋知道,隻怕會失望的很,甚至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我輕笑聲,對於開了無數次的玩笑,既不生氣也不惱火。
他也無心在跟我玩笑,隻是認真說:“宋府出了大件事。”
雖然早知道必定是宋家出了事,可聽到他這樣一說,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咯噔”了一下,問他:“甚麼事?”
摩納也無心跟我玩笑,也無心逗我,隻直接說:“原來宋唐竟是先帝的兒子。”
我一怔,手裏的茶杯抖了抖,有水滴濺在手上,我也絲毫未覺得燙,隻是看著他,等著他繼續。
“先帝,則是現在的皇帝沂窿的爹,也就是說,宋唐居然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摩納捏著杯子的手,也因興奮而顫抖起來。
沂窿,便是黃天的正名。
“你仿佛絲毫不驚訝?”摩納饒有興味的看著我問:“你早就知道了?”
我搖頭,說:“我一直以為,宋唐跟衛侯爺有什麼關係,倒沒想到,他的生父卻是先帝,已經死去的先帝。”
摩納緊鎖著眉頭,思索了許久說:“我也覺得奇怪的很……看宋庭衛的樣子以及他的為人,應該早知道了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不揭穿,甚至還很維護宋唐。”
這,也一直是我很迷惑的。
我看著摩納良久,笑說:“你肯把事情告訴我,為什麼?”
按說,這樣的機密不應該跟我說才是。
他那著杯子放下,給我續滿了一杯茶水,說:“我想問你,可知道甚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認真的答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摩納失笑,說:“這麼久了,你的心還是不在這裏,看來宋唐果然不愧是先帝的兒子,向來帝王家的人,都是最能把握這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