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仰頭長長嚎叫,聲音淒厲如惡鬼嚎啕。
心中的傷痛卻怎麼也抹不去,手指深深的插進濃密的墨發裏,這一頭青絲,以後要給誰看?
心中的痛怎麼也抹不去,腦子已經無法思考,我又冷的瑟瑟發抖,原來我竟沒有穿鞋子。
心中的痛牽扯進了腦袋,近乎恨不得拿頭去撞那塊巨大。
我起身,腳尖一點,就飛到湖水中央,盤旋許久,猛的一紮,“撲通”鑽進水裏……
好了,世界安靜了。
冰涼的河水沒進我的眼耳口鼻,再也不能思考,再也沒力氣傷心……
我忽然想,就這樣死去是不是很好?
這樣很好,這樣,就解脫了……我笑了,幸福的弧度……爸爸媽媽,二十一世紀,也許那才是我應該呆的地方,活了那麼久,夠了,一切都夠了……
當冰涼的河水嗆進我的眼耳口鼻,我猛的清醒了。
那是辛辣的味道,接近死亡的味道……
我盼望自己快點死去,卻又開始害怕,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和痛苦,我想伸手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我想喊,入口隻有冰涼無情的河水灌進我的喉嚨。
我無助極了,巨大的恐懼淹沒了我幸福的微笑,同樣使我清醒。
我不能死,我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女性,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這樣的貞操觀呢?
何況,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身體,我好不容易再次複活,我不能就重要死去……
掙紮了一會,我才想起我根本不識水性……腳一點,還好,這河沒有多深,根本不足已淹沒我。
提起,又是猛的一點,一身水珠的我飛向半空,極力一旋轉,水珠四濺,滑出淒涼的弧度……
身上不再滴水,我又回到了先前的那塊大石頭上,伏在上麵,咻咻吸著冷氣,腦子被水一衝,也清醒起來。
冷靜了一會,抖動的更厲害的我,在思索著事情的始末。
這事情,似乎一直都在一個放好的套裏,似乎都在按部就班的前行著。
這具身體竟然已非處之身,那麼說來,就必定是我穿過來之前就已經不是了。
“你不會……還沒跟二公子那個吧?”
“我想是沒有的,若不然,你們怎麼還會好好的呢?”
腦子裏,猛然見回旋起蘇玉的話來,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
她既然知道,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奪取我第一次的人……是那該死的妖孽……宋明?
“不……”腦子忽然間要鑽進了千萬隻蟲蟻在咬似的,啃嗜著我的思想,頭痛的緊,忽然胸腔一甜,又噴出一口鮮血。
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如此美好的第一次,居然給了那個妖孽。
“不……”又是一聲嚎叫,我的身子開始發抖。
這次不是冷的,是害怕的。
這具身體,跟宋明蘇玉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
除了宋明,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了。
怪不得,他和蘇玉每每單獨見我時,總要提醒我對宋明以前的傾慕的。
怪不得蘇玉會吃醋,也怪不得,這次的****事件不是宋明教宋唐的……
看來,他和蘇玉早就知道我沒跟宋唐圓房?原來,我才是最傻的一樣,人家什麼都知道了,被蒙在鼓裏的那個人,竟然是我。
可是現在,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離婚,對對,我要離婚,這次,離定了。
宋唐,你竟然那麼不信我,你我之間,也無什麼好說的了,從此以後,讓事情回到原來的軌道吧!
“你該回去了。”忽然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我駭了一跳,卻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時,立刻收斂了淚水。
“你跟過來做什麼。”我冷冷問道,這人正是宋唐。
他居然跟了過來,隻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冷的不能再冷了,仿若結了萬年的冰霜,怎麼也融化不了似的。
心裏揪的生疼,隻是倔強的看著他,慢慢起身,以敵對的姿勢。
“明天公主起來,見各房時,若沒有你,人家會笑話的。”他看著我,淡淡的,一字一頓說道。
我不禁失笑:“我這樣的破鞋再跟你一起回宋家,豈非更讓人笑話嗎?”
他一成不變的冷臉更寒了,看著我說:“你承認了嗎?”
“若我說沒有,你信我嗎?”我笑問。
“不信!”他老實的回答,是我預料中的。
我連連冷笑,說:“縱然在你心裏,我再怎麼不堪,我的靈魂是純潔的。”我高傲的仰望著頭,看著他,就猶如看一個帝王看著城府在自己腳下的奴隸一樣。
是的,縱然這具身體被宋明侮辱過了,可是我的靈魂是純潔的,因為我的心裏,從來沒有裝下過一個叫做宋明的男人,我已經是這具身體的新生,所以,他並沒有奪走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