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露咬著唇,倔強的看著我,說:“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錯了。”我立刻否定她,剛才是曉之以理,看來現在要動之以情了。我也不管兩方都傳來的催促聲,我卻不慌不忙說:“大家都是女人,誰願意離開自己的相公呢?”
我醞釀了半天,在這個時候好不容易垂淚,無限依依的看了看宋唐的方向:“他又受著傷,我不能跟你們去遼國啊。”
妮露看著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美麗的眼睛裏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我之所以會叫摩納的名字,向來又不尊重他,是因為我心裏……我心裏隻有我相公啊……”說罷,我就像個怨婦一樣捶胸頓足:“你放我回去吧,這樣大家都安心,而且也不用讓人民受戰亂之苦了嗎?”
妮露見我哭成這樣,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安慰我了,果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很怕看見女人哭。
正在她失神間,我忽然抽回她捏著我的鞭子。她果然已經放下了所有防備,被我這樣一摔,就輕易抽出鞭子,還不待她驚呼出聲,我另一隻手已經拿那把匕首指著她了咽喉了,沒辦法,我們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大妃,你不為難我,我希望你也不逼我為難你。”我忽然受起所有的神色,冷冷看著她說:“不過有一句話我必須告訴你,最好不要把我這個危險放到摩納身邊,隻要你走,這次之後,我們再也無見麵的機會,你就高枕無憂了。”
妮露臉色漲的通紅,狠狠瞪著我說:“你真是卑鄙的很,怪不得讓王子對你神魂顛倒。”
我自信一笑,說:“誰讓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不,相公?”
“今天敗在你手裏,那是因為你的奸計,日後,我一定會報仇。”妮露象征性的說出這樣一句威脅的話。
“你最好祈禱別見到我。”我笑說:“我不想牽扯到你的大王子,他在你眼裏是寶,在我眼裏卻是草。”
妮露瞥了我一眼,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就灰溜溜的走了。
我們這邊的人立刻爆發出一陣以外的歡呼。我裂口舉起手向大家得意的揮舞著,就像奧運會上得了金牌的冠軍一樣。
我騎馬回來,宋唐的傷口已經被隨意的重新包紮了,他笑看著我,頗有讚賞的味道,而宋庭衛也是含笑看著我,微微點點頭,惟有宋明,一副見鬼的神情。
我再回頭看摩納時,隻見他臉上滿是意外,但更多的卻是欣賞,而沒有一絲的惱怒,又微夾雜著惋惜,他見我望著他,就大聲說:“宋二夫人,果然非一般女子,本王佩服。”
“希望大王子遵守諾言,三個月後,我們再說!”宋庭衛喊道。
摩納便不再說話了,隻是向我們點點頭,大手一揮,大聲用遼吩咐了兩聲,眾人就向後撤退。
“素兒,你用的什麼法子?”待他們走遠,宋庭衛心情大好,忍不住問我。
難得宋庭衛對我另眼相看,我本想炫耀一番,出出風頭讓大家知道我的三寸不爛之舍有多厲害,可看到宋明的眼神時,又忍不住的把到嘴的話吞下去,我要一說,他估計又得捏著我的脖子問:“你不是蘇素,你是誰?”
於是我裝做惶恐的樣子,說:“這都是相公教我的,我不過是照著做了,嚇死我了。”
“哦?是嗎?”宋明笑問我:“弟妹倒是說說,老二怎麼知道你要來,怎麼知道妮露要出征,又是什麼時候教你的呢?”
這廝……果然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我也確實在這個時候詞窮了。
我看向宋唐,希望他能夠救我。
宋唐果然很給麵子,他撐起身子,冷冷睨著宋明,笑說:“怎麼?大哥是在氣氛嗎?是不是氣氛你打不過摩納,卻讓素素打贏了大妃呢?”
“你……”宋明氣結,立刻糾正道:“是平手,我沒輸,明白嗎?”
宋庭衛的笑臉沉冷了下來,說:“兄弟之間為此等小事爭執,成何體統?”
他說完,就揚手大喊一聲:“收兵!”眾人回隊,宋唐被人抬著走了,我則騎著馬,趾高氣昂的從宋明身邊走過。嘴裏“哼”著看我變,氣的宋明吹胡子瞪眼睛,雖然他並沒有胡子。
哈哈哈哈,死妖孽,氣死你!!!
回去後,就開始整頓軍紀,並把此消失歸稟告了遠在長安的皇帝,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宋庭衛硬把我的那投機取巧的威風給歸功了宋唐,不是我虛偽,而是我向來稟持著,穿越女要低調的原則。
而宋唐因為此事,在軍中已經樹立了無法動搖的威嚴,以後,隻怕再也不會有人會說宋唐是病秧子了,而會因為他的病對他更加崇拜,說他帶病上陣,而且病了不忘教導我,何其響亮的榮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