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已經不喜歡太子殿下嗎?不願意嫁給太子殿下,所以才故意淋了雨,引發了舊疾?又拖延了許久?”卿靈悅想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喜歡?”葉景寧歪著頭,彷佛在冥思苦想,最後她搖了搖頭。“我喜歡的人是焉華,怎麼可能是百裏流遺?百裏流遺才沒有焉華萬分之一的好呢!”
“焉華大祭司?”
這聲音一落下,葉景寧和卿靈悅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葉景寧搖了搖頭,有些苦惱。“我今天肯定喝多了,我竟然聽見了百裏流遺的聲音。”
卿靈悅因為對著門,早在百裏流遺出聲時,便已經看見。
她唇上閃過一抹笑意,有些……苦澀。“我喝得有些多了,我去醒醒酒。”說著,腳步不穩的走了出去。
葉景寧想要拉她,才站起來,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都往後倒去。
她沒有摔倒在地,而是跌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百裏流遺抱著葉景寧,心裏有一股酸澀,燒的他難受。“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喜歡的焉華,可是焉華大祭司?”
葉景寧喝的有些醉了,眼裏似乎有霧氣一般。
看的不真切。
她嘻嘻的笑了一聲,手指輕輕地滑在百裏流遺的臉上,那長長地指甲不僅撓在了百裏流遺的臉上,更烙在了他的心裏。
“你猜。”葉景寧露出甜甜的笑意來,像是在回想什麼極開心的事情一般。“焉華可不是什麼大祭司!焉華是昆侖仙山上最好看的神仙。”
葉景寧說完,靠在百裏流遺的懷中,打了個飽嗝,便沉沉的睡去。
百裏流遺聽到葉景寧說道最後,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既鬆了一口氣,又氣的不行。
衡量了許久之後,他才將她抱起,放到床榻上。
百裏流遺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然後落到了她的耳邊。“景寧。”他記得去年郊外賽馬時,他曾經說過氣話,從此不許旁人提及她的名字,後來卻又厚著臉皮的貼了上去。
對於葉景寧,他再多的克製,再多的驕傲,都化作了泡影,一見了她,便恨不得將所有的好,都給他。
葉景寧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觸碰,像隻貓一樣的在他手心蹭了蹭,唇上掛著笑。
百裏流遺歎了口氣,幫她把被子蓋好,這才出了門去。
庭院裏月色正好,雖然已經是冬夜,卻亮如白晝。
卿靈悅站在長廊上,月色落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寂寥。
“靈悅?”百裏流遺喊她。
卿靈悅笑著走向他,長廊上的燈明明暗暗,印在她的臉上,看不清神色。她對著百裏流遺行了個禮。“殿下。”
“今日聽嬤嬤說你出了宮,便猜到你在這裏,這夜已經深了,怕你在外危險回不去。便來接你回宮。”百裏流遺向來不會解釋,這一番話與其說是說給卿靈悅聽的,倒不如說是特意安撫自己的。
“多謝殿下好意。”卿靈悅笑的很甜美,月色裏別是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