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躲!”“手套給我幹嘛!”
兩個人幾乎同時叫起來。仗著身高優勢,衛瀾站的近了些,低頭看著祝尋光。
“你……”責怪的話卻不忍說出口,衛瀾舍不得傷害他一片好心,不是支持,是不想他露出前幾天那樣,無助不安的樣子。
祝尋光本來氣惱衛瀾用這麼危險的方式保護他,但是被這麼一盯,也啞口無言。
祝尋光轉移視線,看向房子裏麵。
客廳已經狼藉一片,地麵向下塌陷,焦黑的植物殘肢飛濺了整個室內,仿佛經曆了一次小型戰爭。
“哥!哥?”祝乘月被尖叫驚醒,聽見了兩人出去的動靜,便放心的繼續睡覺,可沒想到再次醒來是被爆炸聲驚醒。
由於是睡在草地上,這爆炸聲更為清晰。祝乘月邊喊邊急匆匆的收拾自己,當她從帳篷裏鑽出來時,一抬頭就看見兩人灰頭土臉的從鄭家的花園後院的牆上翻出。
————警察封鎖了現場。
這匪夷所思的現場讓所有人目瞪口呆,衛瀾和祝尋光作為監控裏的可疑人員,被帶到了警局。
警員們權限不夠,不認識研究所的證件,隻好來一趟警局一日遊,祝乘月作為可疑人員的家屬,也被帶走了。
——
“祝先生,我希望你們能夠坦白,這裏是警局,不是你們的法外之地!”錢愛國臉上的皺紋因為憤怒而不受控製的抖動,他憤怒的拍了拍桌子,唾沫橫飛。
現場發現的兩具屍體被不明尖銳凶器刺的七零八碎,凶手手段極其殘忍。然而現場隻有漫天亂飛的焦黑植物和一段監控留下來兩人不法進入花園的記錄。
衛瀾不知道講了什麼,兩人現在並不在審訊室,衛瀾進了局長辦公室,許久未曾出來。
錢愛國是從別墅區帶走他們的,心裏自然而然把他們劃分為無法無天的公子哥。而現在這些有錢人,簡直是無法無天,鬧出了命案,卻沒有被收入審訊,連東西都未曾上繳。
錢愛國在心裏憤憤不平。
“錢警長,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很抱歉,我不能向你訴說。”祝尋光隻是平靜的說。
“請問,可以給我一張紙嗎?”祝尋光轉頭詢問旁邊的女警員,溫和有禮。
這屬於合理要求,兩人也並不是什麼階下囚,女警員放了一包紙在他手邊。祝尋光不緊不慢的擦拭著手套。
祝乘月因為是女孩,也沒有進出過鄭家的地方,所以坐在大廳裏,倒也相安無事。
衛瀾進去前,又把祝尋光的手套帶回他手上。
錢愛國冷哼一聲,繼續緊盯著祝尋光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