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頭好疼啊。”
刺眼的陽光晃得剛從昏迷中蘇醒的陸山睜不開眼,下意識想要伸手遮擋陽光的他剛想抬手便察覺自己現在處在被人捆綁的狀態。
“我怎麼會到了這裏?我不是應該在宿舍麼?”
來自於空港的行動和自己最後在宿舍醒來記憶互相影響。
讓陸山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自己真實的記憶。
陸山微眯著雙眼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同時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避免有人察覺到他的蘇醒。
或許這裏又是自己的一個夢境?
破舊的帳篷在風季的黃土坡上被肆意蹂躪,獵獵作響。
帳篷的邊角上,破損的機械裝置成堆的堆放在牆角,其中便包括自己先前行動所穿著的作戰服。
“那是我的衣服?”
陸山在逐漸適應刺眼的陽光後,低頭開始打量起來自己的狀況。
果不其然,現在的自己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背後則是一個破舊的皮質沙發作為自己的靠墊。
這裏似乎是一個廢品收購站。
幹燥的西北風吹的陸山嘴皮開裂,血液中獨有的鐵鏽味讓他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急需補充水分。
哪怕這一段的經曆又是一場真實的夢境。
“醒了就別裝睡了,小子。”
正準備仔細觀察一下周圍,查看有沒有脫困希望的陸山,被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
立馬來不及過多的反應,一隻伸縮的機械眼便湊到了陸山的跟前。
饒是已經穿越這個世界見識過許許多多奇怪事物的陸山,此刻也不禁被這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義眼給嚇的身軀一震。
這是什麼鬼東西?
“多莉說她撿回了一個活人回來,本來我還不信,發生那麼一場大戰,空港的人都死的七七八八了,你小子能活下來真是撞了大運。”
緊湊著陸山被繃帶纏滿麵部的機械眼向後退去,一位頭發雜亂,胡子拉碴,身披被機油浸漬了不知道多少年破舊圍裙的花白老漢出現在他的眼前。
似乎是一個修理師。
根據老漢的外表,陸山結合著前世今生的經驗快速做出了判斷。
話音剛落的老漢右手拿著扳手不斷的修改著左手上拖著的精致小屋。
好像陸山的蘇醒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剛剛的對話隻是解釋了一下陸山出現在此處的原因。
“不過嘛,你們這群空港人倒地想幹什麼!”
猝不及防的話鋒一轉,先前還在被用來修理物件的扳手,下一秒便被用來抵住了陸山的下巴。
那隻猩紅的機械眼再次湊近,死死的盯著眼神閃爍不定的陸山。
“哼,沒想到一向視我們地麵人為垃圾的空港人也有被嚇破膽的一天。”
感覺到無限接近死亡的陸山深吸一口氣,緩解著心中從未有過的恐慌。
現在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同時還失去了作戰服引以為傲的防禦護盾和監測生命體征的係統。
這樣的自己被人弄死在這荒郊野嶺,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而先前這位看著像是修理工的老人無意間透露出的話語,似乎隨自己一同執行任務的其他人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