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水柔和杜峻靈見太後如此喜愛心兒,還恩賜了聖祖金牌給她,都為她感到高興,也紛紛跪下謝恩。
太後狐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敏感的感覺到異樣,表麵卻不露痕跡,溫和的叫她們起身。
看著和藹的太後,心兒很是高興,還惟妙惟肖的說上幾個笑話,逗得眾人喜笑顏開,有的人還笑得直不起腰,一時間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慈寧宮。
太後也開懷大笑,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不住的誇讚心兒就是一個開心果,要她經常來宮裏陪陪她這個孤獨的老人;心兒當然欣然從命。
許久,太後吩咐眾人散去,獨獨留下了慕容水柔和杜峻靈;而心兒也隻好百無聊奈的等在宮門外。
慈寧宮裏的氣氛卻是異常壓抑,誰也不知道太後究竟對慕容水柔母女說了什麼,以致她們神情凝重。
正無聊的心兒卻碰到了最不願意見到的人,歐陽飛雨。
打算避開的心兒卻被眼尖的歐陽飛雨逮了個正著,隻好停下來,平靜的麵對著趾高氣揚的歐陽飛雨。
歐陽飛雨風情萬種的走到心兒麵前,嘲諷的說:“本小姐當是誰了,原來是被表哥送人的賤婢而已!就算攀上了高枝,換了一身華麗的皮囊,也變不成鳳凰,改變不了賤婢的身份。這裏是皇宮內院,豈是你一個小小的賤婢可以進來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宮門外南宮旭對自己的冷漠譏諷,強忍的心痛又湧上心頭,心兒倔強的抬起頭,平靜的說:“我的身份我很清楚,隻怕是有人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卻五十步笑一百步,真是可笑之極!”
“你在說誰可笑?”歐陽飛雨聽到心兒的反擊,惱羞成怒,怒喝道:“好啊,看來南宮堡的教訓你早忘了,是不是要本小姐再提醒你一次?”
身後的春兒見狀,低聲的說:“小姐,何必跟一個賤婢置氣?小姐該去給太後請安了,讓太後久等就不好了。”
聽了春兒的話,歐陽飛雨這才反應過來,悻悻的放下手緊握成拳,恨恨的說:“今天暫時放過你,你等著,他日我一定加倍奉還。”轉身又恢複到端莊賢淑的模樣進入了太後的寢宮。
心兒感激的對擔憂的春兒微笑點頭,又靜靜地等在門外。
這時一聲悠揚哀怨的笛聲輕輕響起,觸動了心兒的心弦,早已忘記了杜峻熙的警告,順著笛聲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假山後,就見一個白衣飄飄,俊美非凡的男子站在清澈的水池邊,神情落寞的吹奏著笛子,那哀怨纏綿的笛聲似乎在訴說著想愛卻又不能愛的痛苦和無奈。
心兒靜靜地站在男子身後,聽著纏綿悱惻的笛聲,雙眼紅潤,默默的同情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