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二人邊走邊說,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後山,說來這漢院倒也財力雄厚,整個漢院竟然將這巨山似一條玉帶一般的圍了一整圈。等餘兒父子來到後山時才意料到,依山的建著亭台樓閣,台地邊緣則修築的高大圍牆,若是白天打遠處看,真的好似一座巨人腰間係著一條玉帶。維宗也覺奇怪,偌大漢院一路所見也行人稀疏。又看快到中午了,便領了餘兒向東院趕去,便對餘兒道:“許經士交代我們中午在東院候著,我們出來也半個時辰了,再過一個時辰就午時了,不如我們先回去。”
餘兒道:“可是前麵還沒去呢。我看這地方依山而建,我們繼續前行說不定也能回到東院去。”維宗雖也發現漢院依山而建,倘若遇到絕壁繼續前行恐怕隻能隔穀相望東院,但餘兒想去前方看看,再者自己思慮未必如小兒簡潔,出現絕路的可能也小。若是沒有絕壁也不耽誤,當下也不再猶豫便繼續前行,約莫又走了一時三刻才漸漸聽到人聲越來越多。先是學堂摸樣的建築裏傳出的眾童子合聲讀書的聲音,繼而竟然聽到使拳弄棒喝氣聲和木棍打擊地麵的清脆聲。
又走了一會兒維宗心裏卻開始發急了起來,天色已經接近正午父子二人尚未回到東院,雖在道理說東院應該在前麵差不多了,但是終究自己二人未曾從東院後麵走過,究竟道路通暢與否心裏也沒底。便拉著小餘兒的手加快了步伐,說也奇怪,維宗愈走愈發現人竟多了起來。上了十幾個台階後向前望去前麵竟也是一片廣場,廣場上林林總總站滿了小孩,約莫二三百人的樣子。便帶了餘兒下了台階望廣場而去。正行走間,忽然聽到左側岔路方向呼叫餘兒名字的聲音“餘兒,你們怎麼才來呀。”維宗打眼望去,不正是李伯葉遠還能有誰。當下來到跟前道:“原來是老李伯和葉公子,你們怎麼在此處?”
“我和餘兒本是四處閑逛,許院士交代中午回東院等通知,觀看漢院建築好像是個回環便急匆匆路過此處回去呢,不承想在這裏遇見了。”
老李伯笑著說:“嗬嗬,原來是這樣,既然來了也不用回去了。諾,前麵廣場上就是學院的初審了,不過這漢院的確是回環建築不假,但是走到廣場那裏一看就知道東院是過不去的。”
維宗急道:“過不去,莫非真被料中了那處存在天然絕壁。哎,許院士若此時尋去找不到我們可如何是好?”當下便欲拉著餘兒向前奔去,心想即便存在絕壁,打這邊喚一聲東院的人肯定能聽到。剛欲起身便走卻被老李伯大手拉住,道:“莫急莫慌,遠兒舅舅若尋不到你們自會來這邊的,我們在這裏等著就行。”卻說維宗大奇,老李伯年老體邁卻也手勁驚人,料是自己正當年輕力壯被老李伯坐著拉住卻也絲毫不能前移一分。當下回了神抱歉道:“實在對不住,剛才一時急切失態,還望李伯莫要計較。”老李伯也發覺剛才的確施了幾分力道,當即笑著說:“段家兄弟說哪裏話,我們且先坐在這裏看著,估摸過一會兒遠兒舅舅就會過來。”
維宗當即便拉了餘兒坐在李伯葉遠對麵,心中卻也難以平複。卻說此處距離廣場不遠不近,倒是那邊人物情形卻也隻能看個大概,具體在做什麼也不大真切。貌似四五人一排輪流經過前台,前台坐了三個人,背影稀疏,兩側則站著兩個白衣青年。左進右出倒也秩序井然。
眼瞧著日到中天,維宗心裏越發著急起來,正欲起身間望見許院士打這邊走過來。當即有些愧赧道:“實在抱歉,我和餘兒……”話還沒說完隻見院士笑著搖了搖手又指了指廣場那邊。當即來到維宗等人跟前道:“無妨,來到此處卻是來對了地方。過一會兒遠兒便和餘兒一起過去參加初審吧,我先過去知會一聲。”便朝廣場方向去了。
過了一會兒許院士回來對遠兒和餘兒道:“你倆可以過了,記得先在入口處領牌號。估計上午審不完就到下午了,中間不能出來,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你們,審完了我們再一起去吃飯。”
葉遠笑著道:“知道啦舅舅,你們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說完便和餘兒望廣場跑去。倒是餘兒心裏頗不自在,明明不跑也可以,卻被拉著一起。來到入口處,兩邊各站著一個和遠兒兒年歲相仿的童子,雖說日到中天,這二人也站的筆直。望見餘兒二人過來便向前一步每人分得一號牌,遠兒的上麵寫著“二三二”餘兒的上麵寫著“二三三”木牌雖然巴掌大小。但是卻沉甸甸的好似鐵牌一般,但是那二位童子單手托著好多個也不見流汗喘氣。當下餘兒也無暇在意便隨了遠兒來到隊伍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