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惴惴不安中一日一日的挨過,除了待在家中,我們五個像被拴在一起的蚱蜢,幾乎不敢分開。”趙麗麗繼續說道,“即使是這樣,驚恐也無時無刻不在圍繞著我們。正當隨著時間推移,我們漸漸又心生僥幸之時,卻突然發生了更加可怕的意外。”
“吳琴在課間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毫無預兆的一頭從教室的窗戶跳了下去,雖然奇跡的被卡在樹椏上沒有喪命,但卻一直沒有蘇醒。”唐綰接過話,說的輕描淡寫。
我心生疑竇,她的麵色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瀾。
“懷疑我?”唐綰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直視著我的雙眼。“我一向不太關心別人的生死,而且說起來,我覺得筆仙的庇佑依舊還在。有時鬼比人更易打交道。”
太聰明是好事還是壞事?我失笑,反而精神略佳。
“綰綰~”趙麗麗似語帶責備,“吳琴畢竟是朋友,而且還是因為你,我們才會和吳琴走在一起。何苦說這種話,讓人對你誤解呢?況且你又確實不是那種人。”
“或許我就是這樣的人也難說。”
趙麗麗還欲分辨,我倒也想知道在她眼中的唐綰是怎樣的一個人,饒有趣味的等她說下去。
倒是唐綰似有不屑,打斷道:“無所謂啦,還是說說吳琴現在的情況吧。”
“你的意思是,吳琴開始與你們並不熟悉?”
“是的,她是初三時轉校來的。”趙麗麗順著我的疑問說下去,“開始我們都挺不喜歡她的,每天都低垂著腦袋,很少說話,整個人看上去陰森森的。”
“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學校或者家庭?出事前她有沒有過什麼不尋常的言行舉止?怎麼會讓你們覺得一定是筆仙作祟?”
“學校肯定是沒事,家裏……就不清楚了。”趙麗麗單手托腮,微微仰起麵孔思索著,“好像她隻有媽媽,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爸爸,其他家裏的事幾乎沒有聽她說起過。要說奇怪的事不是發生在她墜樓前,而是她墜樓後。”
“吳琴被救下來時,還模糊有些意識,嘴裏嘟囔這一句話,說‘還沒有結束'。送往醫院搶救之後,除去骨骼肌肉上的損傷,查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器質性損傷,生命體征也一直很穩定,該檢查的都檢查了,可吳琴卻再也沒有蘇醒過來,醫院也說不出原因。”
“唔。”
“她說的還沒有結束,是不是說筆仙還會繼續報複我們?”趙麗麗緊張的問道。
“你的話,應該不會吧。”
“哎?為什麼?”
“你們請筆仙的時候,有沒有問它是誰?”
“問了,筆仙指了兩個字,三、童。”
“童?然後呢?”
“不知道,再細問就沒說了。”
“既然你們不敢分開,為什麼今天隻有你們兩個人?”
趙麗麗答道:“因為吳琴的事,她們躲在家裏,連門都不敢出。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們才找到你。為什麼筆仙不肯走?當時我們已經送走它了,你能不能幫幫我們。”
越說趙麗麗的神情越驚恐。而我留意的卻是唐綰的神色,隻見她皺眉凝視著趙麗麗的側臉,眼神滿是同情。
這個女孩一定了解事情的起末,那麼她請我來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