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塗山月回到宴席上時,太子和白語盈早已回來了,看到她進來,兩人反應各有不同。

太子先是用桃花眼看似不動聲色,實則一寸寸懷疑的視線打量她,見她衣裳完好,臉色也正常,不像是做了什麼親密的事樣子,這才慢慢收回視線,臉上露出一絲溫文爾雅的笑。

白語盈也在看塗山月,她知道不論是這位還是晉王都是規行矩步的人,但到底是孤男寡女獨處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過一樣沒看出什麼。

塗山月對著太子福了福身,隨後入座,一旁白芷倒了一杯溫水給塗山月,她不動聲色的喝著。

親的太久了,有些口幹!

等一杯水喝完時晉王才進門,他依舊是一貫的冰山臉,隻有被發鬢遮擋住的耳廓微微泛紅。

看到晉王回來了,太子放下酒杯,看似隨意的問:

“四弟剛剛去哪了,孤也出去湊了湊熱鬧,倒沒看到四弟人。”

晉王入座,微垂著眼斂道:

“臣弟剛剛去了畫舫,準備親自下湖采珠,結果采珠人卻說近湖的珍珠已經采摘完畢,若要再采的話就要入深湖,深湖危險,最後隻好回來了。”

“原來如此。”

太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塗山月,緩緩轉著酒杯,聽不出情緒道:

“倒是不知四弟居然也對采珠感興趣,可是哪位佳人惹得四弟傾心不已,這才破了以往習慣?”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看向晉王,塗山月也看了過去。

晉王一抬眸,兩人視線相觸一秒,他放在酒杯上的手一緊,不自覺想起剛剛山洞中的一幕幕。

藏在發鬢後的耳廓越發紅,麵上卻依舊麵無表情,一板一眼道:

“既然參加了珍珠宴,便隨眾試了一試,可惜未能親自下湖一次。”

太子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遮住眸中暗光,隨大眾試一試?這位何時也會有這種想法了?

塗山月麵不改色,恩,對的,對方確實試了一試,不過不是親自下湖,而是下嘴一試。

白語盈看著前方三人的互動,抿了抿唇,她沒忘記之前鬥草宴上,太子看塗山月的眼神。

晉王這是在為塗山月遮掩,塗山月果然好本事啊!竟讓晉王這樣冰冷規矩的人為她犯欺儲君之罪。

下麵其他人這會互相竊竊私語,這種托詞,大家都能聽出個一二,她們一會看向晉王,一會看向塗山月。

心中一邊為晉王的話感到詫異動容,一邊羨慕塗山月,同時也有更多的女子蠢蠢欲動。

這時,太子看了一眼身旁的趙福來,趙福來不著痕跡的點頭,太子見此勾了勾唇,溫聲舉杯:

“今日能在此與大家相識,也是緣分,孤敬大家一杯!”

聽到這話,大家連忙端酒舉杯附和,太子笑著掃了一眼眾人,目光在晉王身上頓了頓。

“四弟的酒杯空了,來人,還不快滿上。”

一旁宮人聞言趕緊上前,小心的給晉王滿上一杯,另一邊,白語盈也被添滿了酒。

如此眾人皆是舉杯,太子以袖遮唇先一步幹了,其他人緊隨及後,等喝完後,太子讓大家隨意。

塗山月自上次喝酒差點惹出事後便不再碰酒,但太子盛情邀約,也沒有拒絕的餘地,隻是一杯酒下去,她臉就紅了。

好在她事先將酒絕大部分倒在了衣袖上,如今勉強還能保持理智。

場上再次上了歌舞,時而有男女單獨給晉王和太子敬酒,觥籌交錯,絲竹樂耳,時間慢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