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男子灰衣黑發,劍眉高鼻,從殿門緩緩走進,動作間行雲流水,行走時氣若山宏,觀他人時眼中帶肅,卻眸中清亮如水。
他走到大殿中對著坐上掌門執手行禮,又對著左邊的二長老開口道:“不知二師兄對那二人以何論處?”
“犯我千雲者,當誅!”
“那二師兄怎樣看待那李執侍所為?”
“為我千雲者當佑之!”
男子眼神從眾人一一掃過:“各位師兄都如此認為?”
那二長老臉色不善問道:“六師弟有何高見?”
卻見那男子不再理會於他,向那殿堂下掌門行禮道:“掌門師兄!那二人不過無心之失又有那修行不易。且那李執侍與此廣來鎮小人同流奪寶為先,辱人為後!此二人應該懲戒足以,不當為誅。”
那二長老當場臉色垮塌!
“哼!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在我千雲門中行凶卻讓行凶之人逍遙法外,此人不誅,今後我千雲有何麵目在這世上立足?”二長老嚴聲厲詞。
“老匹夫!”
隻見那六長老虎目怒睜,一聲大吼,聲震寰宇:“想我千雲玄門正宗,護一方水土,本立於世外,潛心修那無上妙法。如今發生這恃強淩弱,殺人奪寶之汙垢。而後又追人而誅之無道,當是無麵目見那世人!”
大殿的爭吵引大殿外不明發生何事的弟子紛紛探頭觀望。
那二長老隻覺得氣血翻湧,三魂衝出頭頂,怒不可赦。他拿出法寶,大聲道:“姓月的,可敢於老夫一戰?”
“我月無夜做事憑心而論,還未怕過誰!”六長老拔劍針鋒相對。
“夠了!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掌門?當殿動武,成何體統?”那掌門拍案而起,望著兩人喝問道。
月無夜收起法寶,朝掌門行了一禮:“掌門師兄,我還有事,不便待留,告辭!”看了一眼二長老,大步走出殿門。
那白發女子也緩緩起身道:“掌門師兄,我也有事未完,先走一步”說罷,隨月無夜身後而去。
那二長老麵色無比陰沉。
千雲掌門猶豫了一下,緩緩道:“二師弟、三師弟、四師弟,此事酌情處理。先打聽那紫衣少年出處,再便宜行事!”
秦康追隨葉寒風飛奔下山,卻眼見天色已晚,又找不到借宿之地,隻能在林中點一處火堆,棲樹而臥。
“寒風,剛剛那劍自己飄起來,飛過去殺了那姓李的,是你做的吧?這就是修行之術麼?”秦康雙眼閃亮,目光炯炯的問道。
看著葉寒風不可置否的樣子,秦康滿懷期待的問道:“我想學,教我幾招吧!”
葉寒風眼角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長劍:“我這法,你學不了。”看著秦康黯淡下去的眼神,又接著道:“有門更高深的術法,你以後自然能學到!”
秦康興奮道:“真的?那和你剛剛那個飛劍比起來怎麼樣?”
葉寒風閉眼:“行走時山河萬裏,彈指間山崩地裂,拂袖而翻雲覆雨。”
秦康隻覺得自己整個都激動的顫抖:“那我什麼時候能學?”
“該學的時候自然能學,不該學的時候想也無用,現在你應該早點休息,明日趕路要緊。”葉寒風看了一眼秦康,輕聲說道。
秦康大笑的靠在火堆旁的一棵大樹下閉眼睡覺,不時穿出笑聲。
葉寒風一直一動不動的坐在火堆旁閉眼養神,而秦康也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就這時候,葉寒風卻睜開雙眼,看向了秦看身側的長劍。
那長劍靜靜地立在那兒,不一會兒便無風自動,微微顫抖,而後慢慢的飛向半空,隻見劍柄銜接處那顆珠子白光一閃,夜空中便出現了如塵粉般微微發光之物,而後又變成如螢火大小,慢慢的彙聚於珠子之中。隻見那劍一下全亮了,劍尖發出一道靈光,直入秦康頭頂天門。
之後那劍便暗淡下來。緩緩的朝下而落,插在泥中,葉寒風隻是靜靜地看著,一動不動,而秦康對此一切渾然不知,隻是做著他的美夢,夢中他接回雙親,踏雲而歸,整個楓葉城舉城而迎!
次日,天剛微亮,二人起身上路,行至中午,秦康勞累不堪,在路過一個鎮子時,二人找了一處茶館,就著一些簡陋的糕點吃了起來。
“寒風,你說說那千雲門幹嘛見了我就喊打喊殺的,跟死了爹娘一般,特別是那姓李的,如此辱我!”秦康吃著糕點,有些氣憤的問道。
葉寒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喝口茶:“先前那胖子的手下砍你肩的那一刀手法來看頗為熟練,可見的這種事做的不少,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