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她疑惑地看了莫言琛一眼,這個男人依舊站在原地,臉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巴掌印,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拒絕他。

身為鬼,酒店的房間她應該哪裏都能去,可白子衿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攔,難不成莫言琛的身上,有什麼可以驅鬼的東西?

白喻湊近莫言琛看了看,莫言琛的身上有一股香味,這種香味沒有人會比白喻更熟悉了。

往日裏高高在上的男神近在咫尺,明明成為鬼魂了,白喻卻該死的感受到了自己不規則的心跳聲。

可惡!白喻咬牙切齒,也有點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搞什麼。

“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嗎?嗬。”男神嗤笑一聲,上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臉上的桀驁盡顯。

白喻瞬間麵無表情。

以前總是看到黑莫言琛的營銷號說他油,她總以為是別人嫉妒他,現在這麼近距離地感受到。

她覺得營銷號說的沒錯。

不過好歹也是自己真情實感上過頭的男神,白喻下意識還想為他找補。

但轉念想到剛才發生的事。

白喻扭頭離開了這裏。

人就是這樣,喜歡的時候喜歡的要死,脫粉的那一瞬間,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明星說到底距離普通人的生活很遠,哪怕是之前做過不切實際的夢,在夢破碎的那一刻,她隻想讓占用了自己身體的野鬼離對方遠遠的。

不知不覺,她已經將白子衿歸為了自己人的範疇。

白子衿跑的地方並不遠,在離開酒店後,就跑到了一條狹小的無人的街道,蹲在那裏好一會兒,肩膀還在不停地抽動。

白喻到的時候,她似乎已經將自己安慰好了,雙手抹了一把臉,一張青澀純潔的臉在白喻麵前格外陌生。

她都有點不敢認這張臉了。

“既然命運讓你進入了我的身體,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不要用我的身體去做不應該做的事情,這次念在你初犯,我就原諒你了,明白嗎?”

白喻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她就這麼飄在白子衿的麵前自顧自的說著。

世上好像就她這麼一隻鬼,死了有一個月了,她愣是沒有看到其他鬼,在白子衿的麵前,她就默認她能聽到。

一個人時候的白子衿卻和她完全不一樣,她將自己的頭發理了理,對著自己說了一聲:“白子衿,加油!”然後又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跑回小餐館了。

白喻:“……”

這是什麼小白花闖社會的劇情?確定不是在拍腦殘電視劇嗎?

仿佛隻要天還沒塌,這女人永遠都是個樂天派的樣子。

看著白子衿越來越遠去的背影,白喻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被她忘記了。

直到三個月後,白子衿抱著馬桶吐的昏天黑地。

白喻才想起來,莫言琛,沒有做避孕。

想明白的那一刻,白喻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