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張評測紙放在沈禁的行李箱中,在他疑惑的表情中解釋,
“那是一張評估表。”
沈禁低頭看著全是優秀的對鉤,
“肆方少爺很厲害。”
係領帶的手頓了頓看向他,
“謝謝誇獎,走吧。”
率先邁著步子離開宿舍,沈禁領著行李箱在後麵跟著,
一學期的時間沈禁的身子抽條了不少不再是瘦弱無骨的樣子。
這讓肆方很滿意,他認為他養到位了。
站在學院門口等待著自己的馬車,隨著一陣小踏步的馬蹄聲響起兩人也進到了馬車裏,
這次他們在無人的車廂裏閑聊,愉快的氛圍融洽,直到再次下車走進城堡時兩人默契的形成一前一後,間隔兩步。
肆方其實很討厭回來,這個布滿父親眼線的城堡,不過……
肆方歎了口氣回到自己都房間雖然沒有變化卻還不至於房間染灰,讓沈禁將行李放下,拿起評估表,眼眸微簾,
“我先去一趟父親的書房。”
沈禁聞言想要跟上卻被拒絕,
“不用,你在這裏收拾一下就好了。”
沈禁聞言擔憂卻還是聽了他的話,蹲下身開始收拾屋子。
微涼的天氣讓肆方不禁在走廊加快了些腳步,轉角處走出了一個身影讓肆方疑惑,
距離三步時,微微彎腰行禮,低頭。
“沈家主……”
沈成州微微挑眉看著他,隻是問,
“帶手機了嗎?”
肆方聞言掏出手機,
“當然。”
沈成州拿起手機示意解鎖,肆方解開鎖,
看著對方一氣嗬成的將手機號輸入進去後向前走去疑惑轉頭,
“先生?”
白色西服銀絲在泛著光澤,沒回頭,冷冷的聲音響起,
“破相的你,要注意謀劃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隨後大踏步離開,
肆方站在原地目送他下樓離開,向前繼續走著敲響了書房的門,
“父親。”
門裏沒有動靜,肆方站在門外等著,過了一會便看見自己的母親猛的打開門低頭看到肆方時,肆方其實是想逃的,但是下一刻便被拽進了書房。
再被拽著踉蹌的時候肆方心裏想的是完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手中的評估表被遞了過去,卑微的母親……癲狂的母親畢恭畢敬的將紙遞給了他,
下一刻,椅子轉過來,肆囚山冷冷的看著肆方又看了一遍紙,沉聲道,
“你知道一個毫無價值的棋子是什麼下場嗎?”
肆囚山猛的將紙拍在桌子上,
“你是故意的吧?傷在哪裏不好傷在臉上!”
肆方麵無表情的低著頭不說話,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是一樣的。
“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去地室!”
肆方猛的一顫,不可置信的抬頭,
“父親!”
肆囚山冷笑,“別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肆方咬牙不肯接受現實,“父親,我臉上的疤會好的,你相信我!”
下一刻,母親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嘴角溢出一絲血,偏過頭,
肆方大腦轉的飛快,隨即單膝下跪,
“父親!我還有價值的,我可以為家族創造價值的!”
肆囚山冷冷的看著他,肆方額頭冒出冷汗,他知道……完了。
“下個星期給我去報到!”
肆方垂著頭從喉嚨裏擠出字來,
“是。”
肆囚山不再看他一眼,
恨意席卷內心……肆方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
如今他甚至不敢提沈禁的去路,不過還好,還有時間……
站起身來盡力維持自己僅剩的尊嚴打開書房的門離開。
從始至終,他的父親與母親都是那般……走在路上的肆方握緊拳頭被鋪在走廊上的毛毯吸取了一路的血變得愈加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