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空蕩的樓梯迎麵撞上了父親,微涼的氣息傳來肆方心中暗道不妙。
果然不出所料,頭已經被揪起,橘黑相間的頭發雖然被發膠所固定好,但卻還是被這一股大力撕扯開來。
悶哼一聲,掙紮著抬手握住父親的手腕,
“父親……”
男人大手一揮將人扔到樓梯的樓閣,
居高臨下的俯視,
“我怎麼不知道?我家的小少爺竟然還可以背著他的父親,去藏人。”
肆方的瞳孔緊縮,連忙抬頭,鎮定的解釋。
“父親說笑了,他隻不過是我從狼族那裏買下來的一個雜種,隻是看他可憐而已。”
父親溝壑的臉龐上麵流露出來一絲嫌棄,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如果不是因為北狼族,如果不是因為家族還需要一個後備,一柄在暗處的刀,你早就死了。”
肆方低垂的腦袋顯得恭順無比。
“父親說的對,父親給予我生命已是難能可貴,為了家族付出生命也是我應該的。”
隨著一聲冷哼,肆方知道這個人他保下了。不敢抬頭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才敢緩緩站起身來,走回自己的房間。
漆黑無比的房間,單調的色彩,如同這所大宅裏麵的所有客房一般。
累倒在床上的肆方,緩緩抬頭看著天花板,心中暗暗盤算著。
不過手腕上的傷讓他的思緒打斷,隱忍的嘶了一聲,起身看著手腕。
已經結痂的地方又流露出來了血,無奈起身走向浴室,低垂著腦袋看著傷口,緩緩抬了起來,以防水流進傷口,造成發炎。
“我不會成為犧牲品的……絕對不會。”
脖子的傷無可避免的沾染上水身體微微發顫,眼神當中卻是無比的亢奮。
處理好傷口,躺回床上,他想那個被打趴下的少年可以成為自己的助力啊,畢竟一個狼族的家族怎麼可以會為一個私生子,找尋一個出路。
有可能是為了家族長子,以防沾染上什麼不好的言論,但還有一種可能,他還是對這個私生子上一些心的。
躺在床上冷哼一聲。
“是為了以防萬一嗎?就如同我那愚蠢的父親一般。”
緩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穿戴整齊的肆方就大踏步的走在走廊,這次的他比之前早起了半個小時,他要去看看名字叫做沈禁的家夥。
路上看著早早起來打掃衛生的仆從,隻是麵無表情的略過。
打開那間客房,偏頭看向床。
那是一個熟睡的少年,代表著狼族身份的耳朵露出,有可能是孱弱的原因他的耳朵微微發粉。
肆方的眼眸不知被什麼情緒所覆蓋,緩步上前,站在床邊,朗聲,
“北狼族的沈禁,起床了。”
雖然內心隻是把它當成一個雜種,但是多年形成的修養,不允許他在當麵辱罵他。
隻是看著那熟睡的少年便忍不住的想要欺負他,想要讓他知道,什麼叫險惡。如他所願,那個少年驚醒,
心中微微一喜,他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今天很開心。開心到就算是今日再次受罰……也無所謂了。
但是麵上麵無表情,
“從今天開始,你便就是我的從身邊的保……鏢。”看了看他弱小的身體,沉默片刻,
“當然以你這樣弱小的體格絕對不可能保護我,所以從今往後訓練在所難免,有什麼想問的嗎?”
微微垂眸看向他的眼睛,心跳有點快卻也能忍住。
隻聽見那不似昨日般沙啞的嗓音清澈響起,
“知道了,謝謝……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