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這才看清掐自己的中年婦女衣著打扮很奇怪，麵相尖酸刻薄，一看就是短命相。
正想還手，發現手根本沒力氣，又聽見提示：“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現在打不過她的。”
好在那婆子害怕真的鬧出人命，又見宋暖眼神古怪，放下一碗粥就出去了：“吃了趕緊洗衣服，不然，晚飯老娘就倒給大黃吃。”
第一次進來的那個丫鬟看著宋暖疑惑，她親眼看著死了的，怎的又活過來了，不敢多說，隻好跟著出去。
幾個丫鬟一走，宋暖又重新躺到床上，揉著胳膊罵道：“都是些什麼牲口，下手這麼重。”
“不好意思，你在他們眼裏才是牲口。”呆頭有禮貌，但是不多。
宋暖這才有時間來問，“你說你叫什麼統，總統？馬桶？”
呆頭無能狂怒：“是係統52號！昵稱呆頭，我很嚴肅！”
宋暖道：“所以呢，說出你的目的。”
沈默根本不知道什麼叫係統，以前娛樂的時光早已模糊，電視都隻是每天看看事實新聞，隻剩喪屍和為了食物不擇手段的敵人，每天神經緊繃，哪裏有心情管其他的。
總統還是聽過不少，隔幾個月就換一個。
呆頭輕咳兩聲：“我也是受閻王所托，幫助這個五小姐報仇。”頓了一秒：“以及……保護她的弟弟。”
“如果我拒絕呢？”
“本小主說了，拒絕無效。”
說完將一大段記憶植入宋暖腦中，強烈的不適感讓她倒吸一口氣。
接著腦袋就浮現一些畫麵。
比如：寒冷的冬天，一個小丫頭隻著單衣在院子裏用冷水洗衣服，手上全是凍瘡，回去還沒有吃的。
又比如：炎炎夏日，讓小丫頭在院子裏罰跪。
這樣事情數不勝數，主子、丫鬟、嬤嬤、小廝、好像誰來都可以打她一頓，罵她兩句。
轉眼又看見她被一個溫柔的女子抱起，‘小五乖，隻要聽話，你爹爹回來就好了。’
女子雖然臉好看，但是穿的破爛，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還在勸小丫頭忍讓。
小丫頭哭著說：‘可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也被爹爹舉高高，說自己是他的小千金，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不知道什麼開始，一切都變了。
她爹常年被皇上派遣在外。一年半載才回來一次。
自己和娘親離開以前的大房子搬到這裏來，每天有幹不完的活，還要被打被罵
就算她爹回來了，也沒機會見到他，就算碰到穿的破爛的她也會假裝看不見。
這樣的日子年複一年，日複一日。
直到昨天晚上，她娘生產，她準備去找她爹，她娘一臉疲憊攔住她：‘別去，你爹剛回來，還是不打擾他了。’
硬生生熬了一晚上，早上伴著第一縷陽光，孩子是生出來了，自己卻大出血死了。
小丫頭看著娘親被褥下的大灘血跡，和旁邊小貓樣的弟弟，更因為下人將她娘衣服都沒有換就裹上草席抬出去。
受不住刺激、安頓好弟弟後自己來房間用匕首劃破手腕，嘴裏念叨要是有人替她報仇，她願意用血祭祀。
這才有丫鬟進來看到的那一幕。
恰好宋暖死後去投胎，自然就被勾來了。
宋暖勾唇：“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