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0月2日
國慶長假第二天,在不足十平米的平房看電視、發呆。無聊中透過窗外竟然想到我的大學生活。
那時我是延續了中學時代典型的三點一線,宿舍——教師——食堂。
而且至今還保持所在宿舍樓的一個記錄——從沒領過任何一個女生進過宿舍。
我很負責地說,大學時代我一直還是個處男。我甚至都不知道男女XXOO到底是怎麼個流程和感覺。當寢室的“大炮”張鵬開始瘋狂補腎的時候我卻還在傻傻地向往柏拉圖式性愛情。
天真地認為男女之間隻有真愛即可,相互關心,相互學習,無須金錢的引誘和身體上的本色證明。
在當時我很喜歡這種感覺。相信真愛,但從未敢表白。
於是我在大學時代深深暗戀一個女孩兒三年整。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把我從大學苦逼的記憶中拉回來。
我接起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你猜。”電話那頭一個清脆溫柔的聲音。
“暈,你猜我猜不猜?快說,你到底是誰啊?”
我有些不耐煩。
“聽說你在北京。”對方突然說。
“對啊。”我說:“怎麼?你是?”
“不逗你了,我是……我是林婉兒啊,大才子怎麼把我給忘了。”林婉兒咯咯地笑起來。
“啊?不會吧?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哪裏。”
“我在北京火車站出站口。迷路了,來接我。”
“我暈。真的嗎?
“是真的了,嗬嗬,今兒又不是愚人節,幹嘛騙你啊。我一個人來的北京,老同學應該盡個地主之誼吧。”
“好的,你在原地等我,我半個小時就到。”
掛斷電話,我趕忙打車奔向北京火車站。
快到火車站的時候我發現錢包沒帶。我好說歹說和出租車師傅說我住的地址,明天上午十點到我那取一定加倍給他,之後留下我的手機號碼給他,師傅表情掙紮了一會兒咬咬後槽牙牙說,好吧,看你也著急。
我下車給師傅敬了個軍禮,感謝首都的師傅感情也有近人情的啊!回頭一看,原來是漁陽飯店的出租車。啥都不說了。感謝漁陽出租。
林婉兒是大學時代我唯一的異性朋友。
在大二的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在球場練籃球,忽然聽見校訓台後麵一片漆黑的地方傳來一聲“救命”!
我依仗著自己人高馬大飛快過去。隻見一大漢把一小女孩兒按倒在地,將要實施慘無人道的強勢“按摩”。平生最嫉恨QJ犯的我哪能見得了這個。我憑借小學練過三年搏擊術,飛身一腳把那男子踹趴下,這大漢可能沒分清來者幾人,便落荒而逃。
救下的這個就是林婉兒。
從此我在籃球場練球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
她總是會在我最渴的時候很時事的出現。麵包、可樂一個樣都不會少。
就這樣一直維持到畢業。
畢業歡送晚會兒那天的“真心話,大冒險”中很多人問我和她有沒有什麼,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沒有!
給林婉兒打電話竟然關機。我在北京出站口左三圈右三圈地轉,終於在一個買飲料的角落發現林婉兒。她望見我就緊緊地抱住我說終於見到親人了。
我沒好氣問她:
“來北京怎麼也提前說一聲。”
林婉兒嬉皮笑臉:
“人家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有驚,沒喜。”我有點生氣。
她吐了吐舌頭沒再說話。我之所以惱火擔心她出事兒。還好,吉人自有天相。
我問她:“你訂的哪裏的酒店。我送你過去。”
“酒店?沒訂。”“那你住哪裏?”
“你不是打算住我那吧?”我直視她。
林婉兒開始鼓掌說:“李大才子就是聰明,全中。”
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