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架在阮文箏的脖子上,頸部冰涼的觸感直擊她的天靈蓋。刀上傳來的鐵鏽味更是讓她心顫。
這刀,絕對見過血。
就在阮文箏覺得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這裏的時候,屋門打開了,而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立刻收了回去。
房思媛看著雙腳打顫卻仍舊故作的鎮定的阮文箏,轉頭介紹道,“可璿,這是阮文箏,原是白塔鎮上胭脂鋪子的管事,後來幫我不少忙。”
“阮姑娘,一路上辛苦了。”陸可璿友好的歡迎道,“舟車勞頓,要不先跟我回府歇歇?”
阮文箏非常想走,不過她還是看向房思媛。
“去吧。”房思媛點點頭,“安全的。”
聽到這話,阮文箏心裏才踏實了一點。
雖然在白塔鎮就做了選擇,甚至跟著去了一趟大夏國,可阮文箏對房思媛的身份並不清楚,甚至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她隻是覺得這個姑娘身份不俗,或許能幫她阮家翻案,所以才跟來的。
如今連太子殿下都得來找她,阮文箏覺得自己的賭注賭對了。
小半年不見,蕭時熠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氣勢更甚,比之前更合房思媛的胃口了。
“太子殿下,嗯?”
房思媛打量蕭時熠的同時,蕭時熠也在打量她 。
房思媛這幾個月確實受了不少罪,再加上為了掩人耳目 ,並未仔細打扮,看上去確實有些憔悴。
被蕭時熠這麼一盯,她難得有些局促,尤其是蕭時熠身上還香香的,不知道塗了什麼香珠,好聞的緊。
好在她的臉皮厚,再加上沒什麼表情,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表情。
“黑了,瘦了…”
聽到這話房思媛就不樂意了,她秀眉一擰,“太子殿下閑得慌?”
蕭時熠一愣,不知道房思媛怎麼生氣了。“我是心疼你…”
“嗬!”
管他什麼意思,房思媛不愛聽這話。
“有事說事,少說這些花裏胡哨的。”
本來兩人的關係就談不上親近,並不適合說這樣的話。
“房將軍救回來了嗎?”
房思媛目光一凜,嚇得蕭時熠雙手告饒,“倒不是我派人跟蹤了你。主要是皇上派房將軍刺殺任務被泄露了,大夏又大力宣傳此事,再加上你執意去西北…很難猜不到你的意圖。”
泄露了?房思媛眉頭一皺,感覺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嘖,這皇帝也太廢物了一點,這樣的嚴重的事都封不住口。
房思媛思索了半天,抬頭看向蕭時熠,“你到底幹嘛來了?”
“我想你也清楚,大夏此次來大梁和談,就是打算拿房將軍的事對大梁發難。”蕭時熠說道,“皇上最近新得了一個得力幹將,能全麵接手繁星商號。”
房思媛挑了挑眉,“所以皇上打算除了房家,以絕後患。”
“沒錯。”蕭時熠點點頭,“雖然誠親王極力周旋,想要保住你,但皇上除你的心很大。他不太喜歡他掌控不了的人。”
“哦,對了,誠親王就是原來的恭親王府世子蕭景恒。他是皇上和恭親王妃的兒子。且,皇上有意讓他繼承大統。”
“…”房思媛沉默了一下,“玩得真花。”
這話倒不假,蕭時熠無從辯駁。
兩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 ,房思媛又問道,“皇上新得的得力幹將是誰?”
“韓太醫的孫女韓素希,得了機緣,一手醫術醫死人活白骨,什麼疑難雜症都難不倒她。”
“醫術?!”房思媛驚訝了,“你確定她會醫?”
韓素希也覺醒了治愈力?
有點意思了。
房思媛心思千回百轉,最終看向蕭時熠,“你的打算?”
“什麼打算?”
房思媛眼神總是那麼純粹,好像能看清一個人內心似的,蕭時熠被盯著,耳朵逐漸紅了起來…
“你來找我,沒什麼打算嗎?”
“我…就是想和你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