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隨手在地上畫了個王字,又昂起頭,麵露微笑。
“我不信,你有罪!”
一句話,一條街,震懾了眾人。
那藤甲鬼王勃然大怒,攬著手中的孩子死死不鬆手,牙咬得死死的。
“欺鬼太甚!你在這挑出個人問問,我藤甲大爺會有罪?”也不知什麼緣故,這藤甲鬼王語言忽地有些軟化起來,竟然想從圍觀的“人”群中挑出一個符合他意誌之人,圍觀的人群有些騷動,似乎不敢靠前,也許是有過以前的經曆,苦頭吃多了,就連鬼都會聰明許多。
“就你,那個白衣小子,你來說說看,我藤甲大王有罪嗎?”話語間眼神逼近,如同冰涼的刀子寸寸在臉上剮動,震人心魂。
不巧,那個白衣少年正是洛禹。
洛禹看著眼神逼近的藤甲鬼王,又望了望那高深莫測,俊逸瀟灑的黑衣青年,忽然輕笑了起來,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的滑稽。
“有罪!”冰涼的話語從洛禹口中傳出,有一絲雷鳴般的爆炸力,轟的人耳朵震顫,不能自已。
後麵的劍大少與吳二小子均在心內高呼一句:完了,完了!原先祈禱少年說出“無罪”卻也如陰風一樣,慢慢風幹了。
“什麼,你這混小子說什麼”也許是他從沒有想過在這新城,自己的地盤,會有人不遵循自己的意誌,不屈服自己的淫威,難道他不怕自己事後報複,還是有所依仗,不管了,說得罪了自己誰要死。
那黑衣青年對著洛禹笑了笑,好像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人與自己相同的意願,原本以為會是藤甲鬼王自己演的一出戲,沒想到……
“你們欺人太甚”麵容青紫的藤甲鬼王勃然大怒,熱氣上湧,鬼氣集結,不顧這是喧囂的大街,強行動起手來。
“欺你有何妨?”黑衣青年輕飄飄一句話將戰鬥拉開!
藤甲鬼王鬼氣繚繞,甩手轟開手中孩子的天靈蓋,一把鬼火煉化,頓時無數顆經漆黑的魂種被其大口吞入腹中,將死去孩子的身體拋向跪伏在地的母親。
手段極其殘忍!
“你們打擾了我滕家大爺的好處,原先能煉製上千質量上乘的魂種,卻被你們逼得隻有近百,不過也值了,今天你們誰也跑不了,那你們抵債償還我的損失”藤甲鬼王身上猛然間荊棘叢生,就連麵目也是如此,一根根黑色的尖刺閃著冰涼的光,甚是恐怖!
洛禹和黑衣青年都沒有想到,那藤甲鬼王竟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公然下此毒手,心內欲裂。
“藤甲,你找死”
不待洛禹行動,那黑衣青年勃然大怒,少年隻感到一襲黑色身影晃過,再見兩人已是街道上空,那黑衣青年白扇微動,傾斜萬千冰雪。
正麵扇,冰封千裏。
藤甲鬼王身軀頓時冰凍,那滲人的荊棘尖刺冰雪覆蓋,似乎沒有了用武之地,身形也從上空墜下,將空出的街道砸出一個人形凹洞。
藤甲痛苦地嘶吼,如同受傷的牤牛嚎叫。
“荊棘鬼術,決裂”黑衣少年剛想上去製服,猛然間那藤甲身上荊棘自冰內抽出枝條,一條條互相纏繞,瞬間彌漫周身。“決裂”話語剛落,那冰塊簌簌掉落,漫天冰塵中,一個黝黑身影屹立,手持一粗壯荊棘,向黑衣青年橫掃過來,勢如流星滑落。
“找死”,黑衣青年也不是吃素的,見冰封效用有限,不顧襲來的粗壯荊棘,扇麵反轉,一條火龍猛然竄出,躍然於扇麵之上,仰天怒火。
黑衣青年隨手將扇麵輕拋,目標正是那飛馳的荊棘鋸條。
火龍仰天咆哮,荊棘橫掃千軍。
藤甲鬼王桀桀發笑,隻見粗壯的荊棘轉瞬間沒入火龍巨口,大肆攪動,翻江倒海。
隻見火龍痛苦翻滾,地麵層層翻起,瓦礫四濺。
反觀黑衣青年確安然若素,好像欣賞漫天耀眼的火光。
“火龍降魔,吞噬”隻見剛才還在翻滾的火龍聽到青年的話語,直對著上空的冥日,似乎在醞釀什麼。
果然不出洛禹所料,一道白光自冥日墜落,正好降在火龍口中,一聲長嘯,四野震顫。
龍嘯於野,百戰不殆!
那粗大荊棘被得了日光精粹的火龍寸寸煉化,一點一點沒入火龍腹中,直至消失不見。
隨著荊棘的消散,那藤甲鬼王猛地哀嚎痛楚,在街道上打滾,似乎被傷了心神。
而此時,人群外圍也傳來威嚴的喊聲
“陰司辦案,其他人速退!”
事情好像起了變化,隻是洛禹看著黑衣青年神色不動的側臉,猛然間心神鎮定了好多。
原先的擔憂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