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石刻(1 / 2)

大雷,大雷,自帶避雷針。

這個文,很多我個人的惡趣味。先向被雷到的人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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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說到了真珠姬的事,大家都有點掃興,便漸漸有些聊賴了。沒過半盞茶功夫,易淺嫻若無其事的回來了。蘇沉往她身後看了看,沒發現人影,便問道:“郡主呢,沒跟易家姐姐你一同回來嗎?”

易淺嫻笑笑道:“郡主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們玩我們的吧。”

在場的人都若有所悟,卻也沒再明白的說話,隻是熟識的人各自私底下說些什麼罷了。廳內諸人聊了會子天,又用過飯,彼此說得些許話也就將近下午了,餘人各自或自家或跟隨母親散去。蘇沉因襄敏公夫人在先前說過要自己留下來的話,便沒走,要待留在廳中,卻因柳聽霖給她使了個眼神,於是同易淺嫻說了聲,要送柳聽霖出去。

剛出了門沒多遠,柳聽霖就找了理由遣開跟著的丫頭婆子,自己與蘇沉遠遠走在前麵,她似乎猶豫了片刻,然後道:“你的手傷勢不大吧?”

蘇沉伸出右手,將手掌打開,手心一道長長的由虎口至掌紋尾部的疤痕在光線下看著可怖又可怕,她隻打開了一下就收起手掌,柳聽霖不過是一個沒見識過世事的小姑娘,沒必要用這東西嚇她。

然而柳聽霖隻皺了皺眉,抓起蘇沉的手,細細的探看了,道:“你用手去擋頭的麼?”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她又詳細問了當時的情況,最後有些震悚的道,“如果當時你沒有用手去擋,現在已經沒命了。”

蘇沉雖然對柳聽霖很有好感,卻不怎麼敢接話,當夜過後,何府上下驚異之至,吳氏怕自己出什麼事,特地讓幾個老嬤嬤過來細細安慰了許久,府上也慎言不語。對這件事,明顯不該做什麼評價。

柳聽霖似乎也發覺了什麼,於是略過此事不提,轉而說起當日大宴後的趣聞,說到家中人人都在討論當夜的節目,尤其是宋徽宗編作的歌曲同那支舞蹈。她想笑又沒笑出來,隻是忍住道:“蘇沉你不知道,當日人人在外頭都說那歌舞如何出人意料,私下裏卻說皇上恐怕是日理萬機,與外頭隔絕了,所做的這東西我們都是聽著怪怪的,那歌倒還好,雖不正,卻調子在。然而你看到那支舞了麼?那些個女伶穿的衣服這麼緊,舞蹈又看著這麼奇怪,那配舞的樂調也是不同常物,怎一個怪字了得。”

是麼?我怎麼覺得那歌怪得緊,那舞卻可以接受?蘇沉想了想,是了,那歌是按著戲曲的腔調排出來的,雖然大概的架子沒變,仍是那曲一無所有,但唱的人用戲曲的方式去唱,宋朝人覺得聽著習慣也正常,但對自己卻是怪異。然而那舞蹈自己看著習慣,對他們卻是怪異。

兩人沿著回廊一路出去,又說了一陣話,柳聽霖又道:“現在我來說這個話,也許是有些唐突的,然而,”她咬咬唇,“我自幼在京城,是跟著奶奶一同住,與蘇沉你一般,我爹爹娘親一直是在蘇州,哥哥雖然常來京來陪陪我,但終是不做什麼數,我素日裏一個人待著,又沒有姐妹們陪著,雖然京中的姑娘們均是好的,然而總是有些子自己的見識,不很清楚我一個人在此處的想法。我雖然麵子上一幅爽快的模樣,樣樣不在意,但心底裏想什麼,卻不敢很說出來。”

她頓了頓,又道:“我見蘇沉你也是跟你家哥哥兩個人在蘇州,才來京,總有些惺惺相惜的想法,想著跟你來往,又因我們府上素來同你們府上交好,也不用擔心些什麼其他的事,我便當你是熟識的可以說話的朋友了,有些事,是要交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