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命?
兆佳韶瓔不清楚。她也不知道問誰。但她知道有人在等她,或是她和這個世界有著某種緣份,需要她來一糟這百年前的清朝。記得半年前她還剛剛從炮火紛飛的爭鬥上回來,看到無數的硝煙後的魔鬼的手跡。做為一個護士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減輕爭鬥上所有的上帝的天使們的生命,不管她或他是否屬於自己的祖國,無論她是否懂得那些病人嘴裏的各種語言,那是她唯一能做的。回到家後她睡了三天,卻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門口站著的是一個很普通的包裹員,身後背著大大的包,手裏端著一個紅色的已經看不見紋路的箱子。"姑娘,您的包裹。請簽收。""謝謝"接過箱子,兆佳韶瓔簽完了單子後,將箱子放在了桌上。
是誰寄的?兆佳韶瓔看到發件人隻簽了江蘇,還有的就是郵資已付字樣了。"什麼跟什麼啊"喃喃自語著,兆佳韶瓔慢步走到桌前打開了箱子,木頭所散發的氣息一點點的滲入鼻孔。箱子裏麵是一個黃色錦緞的小袋子,袋子底下壓著發了黃的紙。兆佳韶瓔拿
出了紙打開,隻見紙上隻寫了四個大字"生日快樂"噢,對了今天確實是自己的生日,這筆記怎麼這麼熟,可是如此挺撥飄逸的字是誰寫的啊?兆佳韶瓔猜疑著拿起黃色的小袋子。輕輕的扯開袋口係著的繩子,打開袋子,從裏麵倒出來的是一塊簪子。兆佳韶瓔小心的捧著簪子,仔細端詳了著,簪子在手心微微的泛著涼氣,沒有粘染一點手上的溫度。簪子不大,比起她常見的商店裏的簪子,這塊隻有雞蛋的大小。圓滑的簪子麵泛著暖暖的黃色的暈光,通體都是這一個顏色,不見一絲紋理。這時兆佳韶瓔發現袋子裏似乎還有東西,輕輕的抖了抖,裏麵掉出來的是一個黃色的簪子,看顏色便知是純金的,那種絕然的傲於世的黃色純不是其它的金屬能夠仿冒的。這隻簪子很樸素卻精致。圓圓的簪柄上隻有一朵梅花,花瓣層層疊疊的護著花心中間那粒黃金的小圓珠。不見簪子上常用的流蘇一類的裝飾,隻有一朵梅花傲傲然的開著。兆佳韶瓔似乎又發現了什麼,仔細端詳著簪柄,上麵是竟淺淺的刻著一條騰起的龍和一隻飛舞著的鳳凰。圖案精細卻是那麼淺淺的盤旋著雕琢在簪柄上。這是什麼?這是誰送的?兆佳韶瓔已經呆住了。頭腦裏掃遍了自己所有的朋友。不是!絕不是自己周糟的人!
明媚的月光從窗戶照了進來,兆佳韶瓔拿起簪子塊。仿佛有一種聲音告訴她,這簪子絕不會如此簡單。走到了窗邊,她輕輕的將簪子塊對著明媚的月光。月光穿透了簪子塊,穿透了兆佳韶瓔的身軀,穿過了三百年的光陰,將一個本不屬於某個世界的人送到了這個世界中。
醒來時,兆佳韶瓔已經身在荒野了。站起身,昏昏的頭讓她蹣跚著。她不知道該向哪裏,簪子已經不在手裏了,隻有簪子還被她握在手中,在意識到遠處有人影時,兆佳韶瓔再次的不支而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