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中年人手裏的短匕首掉落掉落在成風的麵前。她背後的小燕子驚恐地放開了沒入中年人後背的刀子，往後退了好幾步。
就在此之前，成風拚了最後一點力氣，將小燕子的意識給恢複了，形勢隨即逆轉！
“你！”中年人轉過身，雙手顫抖地撫摸著穿刺腹部的刀尖，隨後用左手摸到後背，捉住了把手，呲啦一聲拔了出來，血流不止。
成風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隨後趴在桌子上昏睡過去。
中年人她明顯被意外之傷弄得很狼狽，她拽下桌子上的餐巾，撕成兩片，死死地摁在傷口上，防止血流出來。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小燕子尖叫著，挪著腳步。
風哥哥還在這裏，她不敢逃走。
“不知好歹的東西！”中年人憤怒地瞪著大眼，脹紅著臉，氣得咳嗽起來，“咳咳！”
成風潛意識裏聽見幾聲瓷器玻璃摔碎破裂的聲音，便徹底寂靜下來了。
“風哥哥！風哥哥！”
幾分鍾之後，成風被小燕子搖晃著，立馬睜開眼。他全身為之一振，起身掃視四周。
“燕子！”成風雙手扶著燕子的雙肩，眼角發現那個中年老師倒在桌子底下，血流一地。成風眯起了眼，殺氣外漏，但隨後又收斂了。
修複領域出！成風吐出一口濁氣，最終還是決定放下了殺念，但必須斷了此人的病根。
“汪汪！”
稍後，小雲也站起來了，衝著小燕子跑過來，燕子又驚又喜，不停地落著淚，扶著小雲的後背。
燕子慢慢靠到成風的懷裏，大聲慟哭起來：“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壞女孩，惡女孩…”
“嗚嗚！”
警車嗚咽，把那個垂著頭的中年人再次帶走了。此人作為重要通緝犯，餘秋露今夜值班也趕來了。房子已經被成風收拾得光亮整潔，她看到小燕子似乎受到驚嚇，僅僅與成風對視一眼後，便離開了。
第二日。
羅大漢依舊準時來到了成風家門口，成風昨天分別時就交代過，讓他每天清晨跑步。而且必須準時早上在他家門口報到。老羅住在西邊的城鄉結合處，是一座農房。成風為了保證他的體力和營養，今天又循例給了他一百塊錢。
“師傅，錢就不要給了吧，昨天的一百還沒花完！”羅大漢覺得成風的臉色不好。
成風瞪了他一眼，便推著自行車，載著沉默的小燕子出門了。
計劃已經在定量過，成風把燕子送到學校，便往西郊趕過去，他的考核需要從細節抓起。
老羅早上連續跑了二十公裏，回去的時候已經兩腿酸痛，隻能慢慢走。從集市裏過的時候，他興高采烈地買了一盤子上好的烤鵝，眼睛直直地看了好一會兒，口水直流，不過還是忍住了沒吃，裝在了隨身帶的牛皮紙裏。
醫生說多吃水果好，他特意繞到市口的水果攤，買了上好的梨子和母親最愛的橘子。
另外，他既去了藥店買了止痛片，又去中藥堂抓了些補元氣和活血化瘀的中藥才滿臉笑容地回了家。
自從脫離了青龍會，他隻能去人才市場蹲點，做些散活和雜工。昨天母親出院，他特意放自己幾天的假。想到這裏，老羅眉頭緊閉，他對自己從師傅手裏拿來的錢，心裏還是有些愧疚。
“娘，我回來了！”老羅跨過老朽的門檻，推開開裂處發黴的木門，大喊一聲。
紅磚砌牆的房子裏麵，牆角有個漆黑的明火灶台，廳中間擺著桌子和床，再無長物。木床上坐著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兒啊，你回來了啊。”她悉悉索索地摸著床頭的放著的柴棍子，顫巍著站起來。
“嗯，娘，今天東家發了些工錢，我給您買了些吃的。”老羅並不想把成風借錢的事情說出來，他把買的東西放在破舊的板桌上，伸手過來扶住了老人。
“那你拜師傅的事情成了嗎？”老人家關切地問了一句。
“成了！”老羅陪著老人家坐下，眉飛眼舞，“我按娘的吩咐做得，他也願意收我為徒弟了！而且，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老人家轉過頭來，認真地聽著他言語，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