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仍然在不斷的吸附在索拉身上,冰雕不斷的變大,很就形成了一個巨大如同水晶般的冰棺。水汽過於純淨而冰封速度過,整個冰雕中幾乎無一絲雜質,周圍的溫度不知被降低了多少度,連那條清澈見底的小溪都被凍住了半條。
一個金發的少女手中拿著冰雪權杖站在艾爾紮克身後。
“走了烏德斯。”
烏德斯一個飛躍跳到了冰雕的前麵,右腳蓄力朝冰雕猛抽過來,加蘭見狀猛地將騎槍抽向烏德斯的腿,隻聽見砰的一聲脆響,長槍被踢斷,斷口處的鐵屑和碎片崩飛滿地,但是這一腿的力道已盡,根本不足以破壞冰棺,更不要提打碎索拉了。
烏德斯見狀閃身退後,右手在空中一抓,一道金黃色的元氣在他手中成型,朝著索拉的冰棺一推,喝到:
“風神炎門衝”
一道元氣光柱從烏德斯的手心直接衝向索拉——這竟是格鬥家最強的中程殺傷武技!
“鳶突!”
凡間右手平舉長劍,像閃電一樣猛地突進過來,劍尖直接刺中了元氣光柱的中心,完整的衝擊波如同拍打在礁石上的巨浪,朝著四麵八方擴散,但這元氣從烏德斯的手心源源不斷,凡間如同懸崖中間的那塊突出的岩石,屹立中流,將瀑布一分為二!
終於,烏德斯的元氣不再持續,凡間將長劍一揚,挑碎最後的一絲金色元氣。此時的凡間受到四散的衝擊**及,已然衣衫襤褸,烏德斯最後一記風神炎門衝唯一的效果就是把凡間從一個翩翩貴公子變成了要飯的,除此之外再無建樹。
烏德斯嘴角帶著一抹不屑的嘲笑,轉身離去。
望著烏德斯和艾爾紮克離去的背影,凡間甚至生不出追擊的念頭。
殺神,武聖,冰霜聖女,失去戰鬥力的藍瑟排除在外,這個組合的實力走到哪裏也是橫著走路,這次在凡間等人手上吃癟已經是很意外的情況了,盡管幾人都沒什麼損傷,但是真要繼續打下去,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對凡間而言已經足夠了。
凡間看了看身受重傷躺倒在地的亞爾托利亞,又看了看被封在冰棺中的索拉。
隻見索拉的身體仿佛放射出了柔和的光芒,他身邊的冰塊漸漸的融化。索拉的手最先活動起來,手指在冰塊的限製下艱難的摸到了身後的短劍。
“融”
短劍上的銘文仿佛燒紅的烙鐵,發出通紅的光,與短劍相接的冰塊瞬間融化成水,又蒸騰汽化,冰塊中仿佛成了桑拿浴房,冰塊開裂發出哢哢的聲響,水滴汽化刺啦啦不停,隻聽最後一聲巨響,整個冰棺炸裂,白色的水汽衝天而起。
當水汽淡去,索拉坐在冰塊上,渾身濕透,頭發也柔軟的塌了下來,蓋住了他的眼睛。他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水汽迅速在空中凝結,順著他的衣領和頭發流了下來。
索拉右手一拂將頭發撩起,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亞爾托利亞,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這個怎麼辦?”
凡間也為這件事情頭疼。放掉就是禍患,殺掉又過於草率。至少對於凡間而言,他對亞爾托利亞並沒有什麼不良的觀感。
在凡間等人的眼中,亞爾托利亞隻是一個繼承了亞瑟王使命感和榮譽感的騎士,是一個被野心家利用並且拋棄的可悲少女。
凡間走向亞爾托利亞,從地上將聖劍拾起。
誓約勝利之劍——亞瑟王的佩劍,一把真正的聖劍。
“也許艾爾紮克以為這是贗品。”
凡間微笑著打量著這把華麗的長劍。
“既然亞瑟王的後人是贗品,沒道理誓約勝利之劍是真貨呢。”
“亞爾托利亞不是亞瑟王的後人?”
“不是。”
加蘭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她怎麼會亞瑟王的覺醒技能天問三誓?”
“別忘了我也會。”
加蘭走向凡間,接過他手上的誓約勝利之劍,反複的打量。
“天問三誓是亞瑟王的靈魂覺醒技能,也就是說,這個技能銘刻在他的心中,由於他的行為導致的靈魂覺醒才可以將其解封,但是靈魂覺醒技能是可以通過其他的手段掌握的。”
“比如我,我理解亞瑟王使用這個技能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當強烈的責任感和不得不做什麼的緊迫感產生的時候,就會成為觸發天問三誓的契機,而之前在心底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就可以將這個技能銘刻在靈魂中。所以我可以使出這一招,隻是威力和亞瑟王本人不能相提並論。”
“亞爾托利亞也是一樣的。她的使命感和責任感雖然是真實的,但是她靈魂中天問三誓的技能是不完整的,所以發揮不出應有的力量。而聖劍又沒有解放,隻能使出一般寶具的威力,所以才會被當成贗品吧。”
“你說這把劍是真貨?”
“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
加蘭撫摸著誓約勝利之劍上的銘文,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