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今天沒得商量,打不打由不得你了。”
陰影中走出一個又一個健碩的身影,背負雙刀,臉罩鬼麵,全身鎧甲明晃晃的在陽光下刺眼。
長生軍,足足有二十個精銳長生軍,銀色的獠牙從麵罩中伸出,雙眸都藏在不可探查的黑色霧氣中,隻有兩點幽綠在黑霧中若隱若現。
“李爾公還真是下了血本啊。不過找你們來殺我是不是不用付錢?我看你們巴不得這樣做呢。”
全身鎧甲的長生軍毫不掩飾的陰笑著,看的索拉怒火中燒,
“真是冤家路窄,前幾天幹掉的幾個長生軍還沒給你們留下教訓麼?還敢來糾纏?”
“幾個不入流的新兵,連長生軍最基本的功夫都沒掌握到家呢,死幾個也不足為惜。今天老夫親自帶隊,讓攝政王領教我長生軍真正的實力。”
“哦?你又是哪裏來的雜魚?”索拉知道凡間心思細膩,向來是不願意占口舌之的,不過這時候不能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故作輕蔑的問道。
“想來攝政王也許還記得在下,當年輝煌殿一戰,在下的小隊殺透重圍與攝政王擦身而過,算是與您有一麵之緣,我還留著當時從您鎧甲上斬下的一片甲頁。”說到這,鬼麵長生軍從腰間抽出一片金屬,銀白色的金屬上還帶著一段金色的紋理,凡間認出了這塊甲頁,正是左邊肋下那一塊甲頁。
凡間指著自己左邊肋下說道:
“我這裏還有段半寸長的傷疤,原來是你留下的。”
鬼麵長生軍恭敬的行了個禮,“正是在下。”那聲音裏透出來的是十二分的得意。
“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英雄,原來是個給我留下一點點傷疤就沾沾自喜的家夥。”
“我征戰四方不知留下多少疤痕,敢與我正麵放對的都已經躺在棺材裏了,還是你精明,跑得夠,居然苟活了這麼多年,想來也是大限將到天命不由人,作死作到我麵前來,你要不怕,且過來試試今日在我身上留下半寸長的傷疤你還有沒有命逃掉。”
原本擔心凡間乖巧和善,說話太軟會漲了對方的氣焰,卻不想凡間說的話比自己還黑,索拉心中暢,幾乎笑出聲來。對麵那個鬼麵長生軍看不出表情,但從微微顫抖的肩膀大概能想象出來是何等氣憤。
“好,好,攝政王眼裏看不上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就來看看今天我這個小人物能不能把攝政王拉下馬!”
鬼麵長生軍再不說話,抽出雙刀擺出極富攻擊性的架勢,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與凡間捉對廝殺。二十餘長生軍整齊的散開,包圍了馬車,每個人隻見都留出一塊空間足夠發揮,似的陣型整體看上去略顯鬆散,但凡間等人自然是眼光老辣,自然看的出這種陣型鬆散中的凶險。
“小姐,我們也一起上。”雷澈對亞爾托莉雅說道,卻見亞爾托莉雅收起了金色長劍,
“乘人之危不是騎士所為。”
眼看亞爾托莉雅竟然打算作壁上觀,雷澈搖了搖頭,也收起了長弓。不論這樣能否勝利,對他而言,重要的是貫徹小姐的意誌。剛剛被亞爾托莉雅訓斥過的雷澈不想再一次挑撥小姐的原則,隻好放棄大好的機會,在一邊默默觀看。
凡間抽出腰間一對長劍,右手正握高舉,左手反握橫在胸前,正是一副攻守兼備的架勢。雙方都聚精會神盯著對方的眼睛,不但是判斷對方的動作,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壓迫。
凡間看著鬼麵長生軍的雙眼,隻看到一陣灰蒙蒙的霧氣,還有裏麵幽然的綠光。
雙方對峙了一會,不知誰先大喝了一聲,打破了寂靜,外圍的二十名長生軍突然動了起來,四人當先一步從四個方向斬向凡間三人,凡間身形回轉,雙劍擋開兩人,索拉漆黑短劍一撩又甩開一人,加蘭蔚藍色的長劍一劈打開最後一人。
長生軍四人急速後退,又是四人從四麵砍來。
撩,擋,劈,四人敗退,又是四人上前。
來來回回如同流水,二十名長生軍士兵沿著外線環形移動,四人進逼四人回撤,動作不斷往複,雙方互相試探,在這個過程中,長生軍的走動越來越流暢,出刀越來越刁鑽!
整個陣型仿佛活了起來,頓時凡間等人壓力倍增,隻見又是四人回撤,這回上前的四人竟是不再劈砍,而是挺直刺去,四人的目標皆是索拉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