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暈子大喜,張著雙臂繞開楊大疤瘌和胡子客商那一桌,來到了林怒和那女子的桌邊上坐下,大呼小叫的喊道:“夥計夥計!來三斤大塊羊肉下酒!另外這桌所有的帳全算我的。”
夥計不知道在哪裏忙活著,遠遠的答應了一聲,隻怕是對酒暈子的這個玩法十分熟悉了。
那女子說不出是個什麼情緒,上上下下看著給酒暈子倒酒的林怒,說:“行啊,這樣也能找到錢。”
酒暈子白她一眼,說:“男人喝酒,女人不要插嘴。”
那女子臉上一怒,終究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好酒啊!”
酒暈子美美的灌下去一杯猴兒酒,說道:“這還真是好多年不曾品嚐到的美味了!鐵騎人的馬奶酒雖然也是烈酒,但是跟這猴兒酒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林怒嗬嗬一笑,問道:“這位仁兄……”
酒暈子擺擺手,說:“我是粗人,不要文縐縐的,大家都喊我酒暈子,你也喊我這個吧。”
“好,酒暈子。”
林怒問他:“聽他們剛才這個說法,好像你都在這裏滯留很久了,看來鐵騎人的很多消息你都知道?”
酒暈子歪著身子,接過夥計送上來的大盆熱氣騰騰的大塊羊肉,放在桌上,說:“別的不敢吹,這個是沒問題。這客棧來來往往的全是往返於武安國和鐵騎人部落的客商,來來回回的,什麼樣的消息都有。”
他一手端著酒杯喝酒,一手抓著大塊羊肉啃著,問道:“小兄弟看你樣子不是客商,也不像是流民,你怎麼流落到這邊了?”
林怒沒有說實話,隻是說:“走岔了路,不小心到了這邊。”
酒暈子嗬嗬笑著:“你這是想回武安國吧?可惜啊,看最近的架勢,你暫時是回不去了。”
林怒問道:“怎麼呢?我剛才聽人說,仙子阿還有通道是通往武安國的。”
酒暈子說:“有通道是不假,但是現在這個通道被鐵騎二軍控製著呢,你能穿過去?你看看這客棧裏的這麼多人,為什麼都不走?不是不想走,是走不過去!”
林怒的眉毛不由得一挑,說:“鐵騎二軍怎麼會在這裏?”
“鐵騎二軍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酒暈子冷笑著說:“鐵騎人狠著呢,他們自己的部落內部出了問題,不在他們內部解決,偏偏要到邊境上來玩,這是引火到武安國去!讓武安國承受戰火啊!”
“鐵騎一軍知道不知道,據我所知,現在鐵騎一軍的精銳正在幾十裏外的白發關跟武安國對陣,而這邊的鐵騎二軍卻也是試圖向著武安國的國境內進發。這算是把鐵騎人多少年來能夠通向武安國的兩大通道全部堵塞住了。”
酒暈子說:“看著像是鐵騎人想要對武安國發動大規模進攻是吧?其實不是。”
他冷哼一聲,說道:“說到底,這其實是鐵騎人內部在鬥爭的結果。”
林怒心中一動:“奪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