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怒聽得出她語言上的小陷阱,忍不住一笑,說:“好吧,那就休息夠了,再說我殺你,還是我殺你的問題。”
兩個人對視一眼,那女子微微撅嘴,當先一步朝著木樓走去。
一樓的門是關著的,那女子推開門,和林怒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裏麵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隨即就是一滯。
但見裏麵的一樓,是一個高達的廳堂,迎麵能夠看到一道樓梯通往二樓,然後二樓之上就是一圈由欄杆圍起來的走廊,欄杆的對麵卻是一間間的小客房。
一樓顯然是吃飯喝酒的地方,幾十張桌子在一樓雜亂的排列著,絕大多數桌子的旁邊都有人占著,每張桌上都擺了酒菜,看架勢像是這些人都在喝酒言歡,而且不少不同桌的人顯然認識,都在那裏端著酒杯相互攀談著。
林怒和那女子的到來明顯驚擾了他們,他們都用一種好奇的眼神望著這邊。
林怒和那女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徑直走進了廳堂之中。
一名胳膊上搭著毛巾的夥計笑臉相迎,說道:“兩位客官裏麵請。行李和牲口都安置好了?”
林怒說:“我們沒帶行李。”
他和那女子選了角落裏的一張空桌坐下來,又將手裏的金錢豹腿遞過去,說:“幫忙再收拾一下。”
“好唻!”夥計答應一聲,問道:“客觀還有什麼需求?要不要準備房間?”
那女子開口道:“不用了,我們隻是休息一下,不會滯留太久。你再切一些羊肉來,兩壺酒。”
“您稍等。”
夥計轉身離開,廳堂裏原本就在的那些人,慢慢的也就恢複了剛才的熱鬧。
林怒好奇的問那女子:“你好像對這裏還算熟悉的樣子,剛才這些人怎麼就不說話了?”
那女子說道:“我們鐵騎人很少走進客棧,能來的鐵騎人基本上都是收稅的。”
林怒看看她身上的鐵騎人服裝,忍不住一笑,說:“看來你們鐵騎人在這裏不怎麼受歡迎啊!”
那女子哼了一聲說:“在我們鐵騎人地盤上,再不歡迎我們,也得好好接待!”
酒菜很快給端了上來,廳堂之中的說話聲已經再一次的恢複成了原來嘰嘰喳喳的狀態,就連鄰桌的人說話的聲音也慢慢的大了起來。
鄰桌的人,是兩個客商,一個年紀大些,留了胡子,另外一個稍稍年輕,戀傷帶著一道並不怎麼很清晰的疤痕。
但聽胡子客商歎息道:“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兩邊一交戰,哪怕是稍稍一緊張,邊關上整個的氣氛就緊張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條路能通。”
疤痕客商說道:“誰說不是呢?眼看就是秋天了,這邊的關卡再不打開,咱們今年最後一個單子像做完都有困難。”
胡子客商說:“昨天我去山上看了看,好像現在調動很頻繁,按說不應該這麼早就有軍隊駐紮啊!往年的話,至少還得再等一個半月到兩個月的。”
疤痕客商瞅瞅兩邊,小聲說:“我聽說是鐵騎人王帳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