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隻右拳轟出,直接砸在了剛剛立足他身前的人影左臉之上。
那人一路衝來,本來看棧橋邊站著的人手指木棍,看上去並不怎麼強壯,心中著實沒當回事,隨手一招打出來,想著將林怒直接解決掉之後,徑直衝向後麵的十名士兵,然後強行破關,殺進武安國國境。
然而林怒的這一拳突如其來,竟是直接將他打懵了,以至於他手中的兵器被格開,有一個瞬間忘記了該作何反應。
恰恰就是這個瞬間,林怒驟然後退一步,手中木棍一如他練習了一個晚上的模樣一般,向前一捅。
他的目的點是這人的胸口,“以慢聚意”那是練習,而在正式出擊的時候,“以快發勁”的力量卻是自然而然的發揮出來,悠忽之間,木棍不偏不倚的點中了這人的胸口。
此番出手,他的玄氣習慣性的調集起來,灌注於左手之上,穿過手中木棍,直達這人的胸腔。
卻聽一聲清脆的斷裂聲自這人胸中傳出,這人口中鮮血狂噴,竟是倒飛出三米開外。
三米外,那是石台的邊緣,這人的胸口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石台邊緣上,又是一聲悶響傳來。
但他畢竟尚有少半個身子是在石台之上的,緊急關頭,雙臂掛在了石台之上,空餘兩根腿在石台外的峭壁上亂蹬。
石台外的峭壁,終年受峽穀中濕氣滋潤,滑不留足,這人的胸部骨骼嚴重受傷,牽動胳膊韌帶和肌肉發不出力,竟是隻能掛在那裏,隨時都有跌入峽穀的危險。
林怒看他手邊上趴著一柄彎刀,一張瘦長臉寫滿了驚恐,就連唇上的兩撇胡子似乎都是扭曲了。
“要死,還是要活?”
林怒跨前兩步,手中長棍伸出,抵達這個人的手邊,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在棧橋之下,竟是掛了三四道隻餘半截的屍體,另外有三道人影兀自激戰在一處。
這三道人影均是單臂抓住棧橋下的鐵索,單手控兵,酣戰不息。
林怒心中微凜,想到西門將軍所說,就在前日晚間,鐵騎人就曾經發動過一次突襲,當真不知道這一次又是拍了多少人想要秘密突進,又有多少人死在了蕭劍修的劍下。
“救我……”
石台邊緣趴著的那人伸手抓住了林怒的棍頭,哀求道:“救我,我不想死……”
“做我的奴隸,我便救你!”
林怒低聲說道,趁著所有人現在的目光都已經轉向棧橋的時候,雙目之中,一道馭光一閃,衝向那人的雙眼。
那人兀自怒道:“休想!鐵騎人可殺不可……”
隻是林怒的馭光恰在這時衝入他的精神意識,他雙目一陣恍惚,隨即變得木然。
隻是這一瞬,他已被林怒留在他精神意識之中留下奴隸烙印。
“抓緊了!”
林怒低吼一聲,雙手緊握木棍,雙臂發力,帶著這人的身體,高高揚起,這人的身子猶如風箏一般高高飛起,摔在了石台之上,十名士兵身前。
十名士兵哪裏知道這人早已沒了攻擊性,舉槍便刺。
林怒回身疾喝:“槍下留人!”
費力收了這個奴隸,就這樣殺死,實在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