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慕德聽他說話,似乎除了一點疲憊和顫抖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大礙,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說:“沈老先生,您可把我嚇壞了,昨晚是怎麼回事?有人伺機攻擊?”
“……不知道。”
沈老先生皺著眉頭,思量半天,才又說道:“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不好確定。”
他抬起一直顫顫巍巍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老奴總感覺有人在這裏留下了什麼印記,但是老奴現在查探不明,那究竟是什麼。老奴沒事,隻要太子殿下無礙,一切都沒問題。”
武慕德老懷寬慰,安慰他說:“沈老先生竭盡全力,護衛於我,回京之後,定當向父皇請旨,特為嘉獎。”
“多些太子殿下,老奴愧不敢當。”
沈老先生掙紮著坐起來,跏趺坐好,猶豫了一下,問道:“周太尊和中行軍爺是否是在房中?”
幕僚周太尊抱拳說道:“沈老先生睿智,是在下和中行軍爺在此。不知道沈老先生有什麼吩咐?”
沈老先生輕輕點頭,說道:“老奴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和太子殿下說一下,煩請周太尊二號中行軍爺稍事回避。回頭回京之後,老奴再單獨向兩位請罪。”
周太尊和中行奪連稱不敢,退出了這間客房。
武慕德問道:“沈老先生請講?”
“太子殿下……”
沈老先生蒼白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疑惑,說道:“昨晚在受到攻擊之前,我感應到了本命神師的氣息。”
武慕德臉色驟變:“本命神師?你是說……”
沈老先生輕輕點頭:“武安本命神廟不曾派遣任何的本命神師常駐於此,也不曾記得有哪位本命神師流落在外。那麼,既然不是本命神師,就隻能是皇族……”
……
……
中行奪老老實實的站在林怒家的堂屋門口,中午的陽光就像是火熱的毒蛇一樣,****著他的皮膚,但更嚴重的是,那種灼熱的溫度透過他身上的盔甲,傳遞進去,偏偏又不得消散,更是悶熱難耐。
“軍爺進屋來等一下吧?”
芬兒遞過去一塊蘸了涼水的濕毛巾,說道:“林怒哥哥正在修煉,按照慣例,大概最少也要半個時辰才會出來呢。”
“不礙的,謝謝姑娘的濕毛巾。”
中行奪拿毛巾擦著汗,心裏的汗卻是擦不淨的。
陽光下炙熱難耐,最難受的當然是他本人,但是來到林怒的家裏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戰栗,猶如第一次走進皇宮時的感覺一樣。
搞不明白這種感覺來自哪裏,但是他確定的知道自己本心的那種強大的壓抑感,站在門口,似乎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進步了,如果再進一步,似乎就像是冒犯天顏一般,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敢走進去。
奴隸烙印因為沒有馭光的加持,漸漸讓中行奪忘記了昨晚曾經成為林怒奴隸的事情,但是奴隸烙印卻不會因為時間消散,那種本能之中的奴性,卻會成為中行奪在林怒麵前永遠的桎梏。
芬兒結果他遞回來的毛巾,問道:“軍爺,你來找林怒哥哥到底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