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朋友嗎?雖然我曾經那樣傷害過你,但你也傷害我了,就當打平吧。我們重新開始做朋友可以嗎?”琴歌伸出自己的左手橫放在司顏若的麵前,等待著她的答案。
淺笑幾聲,便將自己的右手伸進他的手掌之中輕輕握住,“你若肯放下過往,那麼我也願意和你重修朋友之情。”
琴歌頷首,司顏若也從容的笑了笑。
離開那裏之後,她感覺也放鬆了不少,在這個世界上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的太多。
雲莊沉寂在一片茫茫夜色當中,雲傾、血洛她們都不在了,裏麵的那兩個人也一定是著急壞了吧,輕輕淩空一躍,轉眼間就消失了。
洛亦寒和受傷的林慕澤徹夜坐在花園中,喝著從地下室找到的那壇清酒。
林慕澤身上帶著傷,洛亦寒不管怎麼說也無法阻止他喝酒,也隻能隨著他去了。
“你這又是何必呢,事情發展到如今這種狀況,也不是你能夠控製的,好好愛惜你自己的身子才是啊。”洛亦寒給他倒了一小杯清酒,就收回了手不再讓他繼續下去。
傷口撕裂,滲出點點鮮血來,血洛那劍還真是狠,這麼多天了也不見得傷口愈合。當然這和林慕澤多多少少有點關係。
“你不要管我,每日躲在這裏,不喝酒還能做什麼,我連血洛救不了還指望能做什麼事情呢。”說著就將杯中酒往自己口中猛然灌去,一時不慎就嗆了出來,隨後就使勁的咳嗽。
“這也不是你的錯,我看她那樣子一定是著魔了,君天奇想利用她,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讓我們救了她呢。擔心這個也是沒用的,我聽說代國的大軍馬上就要攻打天胤了,應當是跟九爺有點關係吧。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邊關吧,他需要我們的幫助。”洛亦寒將滿滿的一壇酒往身後丟去,酒入愁腸愁更愁,他不能讓林慕澤再這樣下去。
始終站在大樹後的司顏若,一拳敲打在樹幹上,眉頭之中是難以遮掩的喜悅之情,他回來了嗎?方才她分明從洛亦寒的口中聽到了他的名字,他是真的回來了嗎?
瞳孔不斷的放大,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重重的喘著氣,高興的差點流下淚水。一直躲在暗處,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既然要去邊關,又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呢?”司顏若朝著他們走去,每一步她走的很輕很穩,有他在地方,她恨不得現在就插上翅膀飛過去。
剛剛拿起酒杯的手就這樣掉落在桌子上,酒水撒了他一身,“夫人?”轉過身他看到司顏若那熟悉的麵容時,竟恍惚起來。
司顏若忍住要哭泣的衝動,淡定的笑著走進他們兩人的麵前,深吸一口氣,“怎麼,看到我就那麼驚訝嗎?亦寒,慕澤。”
她發現同他們三個之間好似已經很久沒有見麵,有種親切感油然而生。
“你沒事了嗎?雲傾那個丫頭怎麼樣了?”洛亦寒見她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心想她身上的毒應該是解開了吧,她能安然的走出皇宮,那雲傾也一定是沒有事情了吧。
“我逃出來了,但雲傾卻還是被抓住了。我們明天馬上啟程去邊關吧,那裏有人在等我們過去呢。”司顏若帶著些許的愧疚,君天奇一定帶著雲傾和血洛去邊關的,途中就是他們下手最好的機會。
洛亦寒和林慕澤相視一眼,就知曉了她心中所想的。
“她應該是知道了吧。”俯身在林慕澤耳邊輕聲說道。
林慕澤盯著司顏若淡淡的點了點頭。
兩國交戰,不殺來使。
君天懿麵對即將要到達的邊關,早早的就讓使者帶著他親手書寫的公文交給那守城門的將軍,他對先皇若還有半點的敬畏之心,他會知道到底要怎麼做。
即墨見他胸有成竹,不禁問道,“你就那麼有把握,他會大開城門讓你進去嗎?”
幾日前,君天懿就將他們接近了軍隊中,他讓他們混在其中不讓其他幾個將軍所識破。
“我也不是很清楚,靜觀其變吧。區區一個城池,我想我手中的十萬兵馬還是足夠應付了吧。”君天懿放下手中的筆,重重的合上正在書寫的公文。
即墨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了。
“公主怎麼樣了,她的腳還好吧。”君天懿見到即墨不由得想起至今還臥病在床的茗夕,她的腿讓他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