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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掃地老人，放下手中掃把，望著啟靈台的方向，一臉凝重之色。
他那原本渾濁的雙目，恢複清澈，精芒吞吐，猶如利劍。
他那原本駝著的背，陡然間，拔得筆直。
隻是，任他如何努力，也看不清啟靈台上的景象，那淡淡的藍色霧氣，連同墨尚禮在內，齊齊都給逼了出來。
“這是……”
掃地老人，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濃霧後麵的危險，從未有過的危險……
……
“來了。”
……
“終於來了！”
……
“來的好慢啊……”
……
三個聲音不分先後的在耳邊響起，墨昱凡好奇的開始打量四周。
他身邊，淡藍色的冰霧，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猩紅。
紅色的天空，血色的土壤，腳下很踏實的感覺，就好像踩到了實地。
【妖氣】。
好濃重的妖氣。墨昱凡駭了一跳。
在前世，他對妖氣，十分敏感。可問題是，這裏不是【禪境】嗎？怎麼可能會有妖氣？
墨昱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然後，他覺得喉嚨一癢，竟是可以開口說話了。
這說明，參禪期，突破了，可墨昱凡，看著視野中，麵目全非的禪境，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誰……剛才誰在說話。”
九年未曾開口，墨昱凡說話時，磕磕絆絆。但好在，語義還能表達清楚。
紅色霧氣，如同幔帳，‘刷’的一下，向兩邊散開，墨昱凡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形就向前急速飛掠。
那種感覺，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拉扯著。毫無抵抗之力。
“嗖……”“砰！”的一聲，墨昱凡頭昏眼花，他撞到了一堵無形的氣牆，頭暈耳鳴。等視線恢複過來，他便再次目瞪口呆。
在他對麵，是一個容貌絕美的少婦，寸縷未著。細若凝脂的肌膚，潔玉無瑕。她的胴體曼妙，曲線玲瓏，身材驚人的完美。
墨昱凡，隻看一眼，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咯咯咯……好看嗎？”少婦一臉媚態，攝人心魄。
墨昱凡口幹舌燥。暗道一聲：“妖精！”
少婦再次一笑，轉身形，周圍猩紅的妖氣都被她帶動，轉瞬間，便化成一道薄薄的丹紅輕紗，披在她那完美的胴體之上。
回眸一笑，顧盼生姿，顛倒眾生。
“咚……”的一聲。
仿佛擂鼓，墨昱凡隻覺腦中一震，霎時清明，他趕忙一咬舌尖，以無上定力，強行轉過腦袋。
視線不遠處，是一棵幾丈高的菩提，樹下麵坐著一個麵容枯槁的老僧，他闔目坐於菩提樹下，在他麵前，放著一個磨盤大小的木魚。
老僧寶相莊嚴，四周那猩紅的妖氣，根本無法逼近他周身方圓之地。
“和尚，你又來敗壞人家興致，哎，九年了！騷年，你可真不爭氣啊。”
美婦看上去很生氣，在墨昱凡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便已經率先開口埋怨。
“你們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禪境之內？”墨昱凡此刻，終於恢複如常。
佛修的【禪境】，和修者的【識海】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像另一般天地，隻不過，都是屬於修者自己的天地。
墨昱凡前世的禪境，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能確定，這裏，一定發生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