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萱衣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她真的好想看到這爺孫倆絕望的表情。
“夫人,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可,可是他們兩個卻是絕對不行,這兩人的性命留不得……”墨情歎了口氣,輕輕的摟住萱衣的肩膀,說道,“纖靈的父親是人類,母親卻是個精靈,所以,她也擁有精靈一族的血脈,雖然她的母親是被逐出精靈一族,但是她母親的娘家卻不容小視,不殺了她,恐怕會給墨家帶來麻煩。”
“這樣啊?好可惜,”萱衣失望的低下了頭,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不覺亮了起來,“夫君,剛才玉簫不是去找纖靈了嗎?那就別讓她離開了,順便把纖帆也和纖靈關在一起,在以後的日子就別給他們提供食物,餓了,就把玉簫吃了吧。”
墨情錯愕的瞪大了眼,他望著萱衣興奮的容顏,不覺露出了笑容:“夫人真是好計謀,以玉簫現在這種模樣,會有人吃的下嗎?估計吃一口要吐上一天,可以這兩人怕死的性格,寧可惡心死也不願意活活的餓死。”
如今的玉簫渾身腐爛,惡臭難忍,吃她的肉,絕對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隻要一想到那場景,墨情就感覺胃裏翻江倒海,差點把早餐都吐了出來……
魔法師並不需要提供食物,因為空氣中漂浮的魔法元素可以讓他們攝取力量,可若在一個沒有魔法元素的地方呢?那時候,他們就與普通人無異。
於是,纖帆和纖靈接下來才體會到了什麼叫人不如畜……
起先兩人還能耐得住饑餓,可在四天之後就再也無法忍受了,雖然玉簫的身體讓人難以忍受,但兩人也隻能閉上眼睛生咽了下去。
吃完一口肉後,這倆爺孫皆是臉色蒼白的嘔了一天,那臭味與腐爛的程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為了活命,他們也隻能忍耐下去。
最慘的莫過於玉簫,纖靈並未殺了她,而是讓她看著自己的肉被一塊塊的切了下來,畢竟她如果死了,身體的腐爛程度會快速加劇。
而原先,萱衣隻打算讓他們惡心一下罷了,誰知當玉簫骨頭不剩,纖帆就開始享用起了纖靈的嫩肉……
“你說的是真的?”墨情在聽到屬下的彙報之後,眸光閃爍了幾下,突兀的,他輕笑了起來,說道,“看來纖帆也當真是個自私的人,你把這件事給我大肆宣揚出去,讓整個家族的人都要知道,而等纖靈完全進入了纖帆的肚子,就把他放出去吧。”
“夫君?”萱衣詫異的眨了下眼,問道,“你不是說不能留活口嗎?”
“纖靈當然不能留,她的體內流淌著精靈族的血脈,但若換成了纖帆,就沒太多的顧慮了,不說他把纖靈吞入肚子,當年那精靈族女子的死,同樣和他脫不開關係,像他這種怕死的人,不會和精靈一族聯合起來,因為,精靈一族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便是他!”
眸子微微眯起,墨情冷笑了起來:“不過,必須廢除纖帆實力,終身不得離開族內一步!”
他為了自己能夠活下來,親口食了孫女的肉,這一點被宣揚出去之後,能夠想象得到他是如何的淒慘,若是以往的纖帆,許是沒人敢招惹他,可若廢去了實力,這一生他都要活在別人的嘲諷唾罵聲中,甚至還會被人欺淩羞辱……
那是何等的淒涼啊。
“夫人,我們是不是該去戰家提親了?”摟了摟萱衣的肩膀,墨情歎了口氣,哀怨的說道,“這些日子淩風和寒如月走的太近了,邪兒又還沒有回來,萬一兒媳被人搶走了怎麼辦?星魔殿的殿主讓他兒子來這裏肯定沒有好事!就算寒如月不想搶我兒媳,他老子也一定想搶,所以我們就先下手為強,當年若不是我讓邪兒去戰家接近淩風,他又怎麼能把擁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優勢?”
所以,還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有先見之明。
想到這裏,墨情得意的抬起下巴,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萬分的自豪。
“家主,家主……”
一道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然後墨情就看到門羅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他還沒有喘幾口氣,便匆匆的說道:“家主,淩風小姐讓我告訴你一聲,她的成年禮快要到了,先回戰家做準備去了。”
“什麼?”墨情猛地拍案而起,怒目圓睜的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貌似有一會兒了,現在應該離開了墨嶺……”
“那你怎麼不早來彙報?”墨情氣的俊顏通紅,惡狠狠的瞪著門羅,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給切成無數片。
可憐的門羅剛被戰淩風威脅了,如今還要被墨情給恐嚇。
“是……是淩風小姐不讓。”門羅低下了頭,弱弱的回了一句。
其實戰淩風不告而別也是有原因的,若她來向墨情夫婦告辭,這兩人必然要隨著她一同回去戰家,自家老爹又是那暴脾氣,萬一他與墨情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可就難收場了。
所以,她需要提前回去做做老爹的工作……
“發生什麼事了?”
午後的天空下,熟悉的聲音緩緩傳了進來,邪魅且透著陰冷的氣息,門羅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神色中透著委屈。
這都是什麼事?為什麼少主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這種時候?若他知道自己沒有跟好淩風小姐,那麼……
門羅再也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這一家人,各個都是這樣的變態恐怖,讓他這顆小心肝實在難以承受得住。
稍後他一定要去找嬌嬌,再鑽到她的懷裏尋求安慰……
“邪兒,”墨情望著迎麵而來的銀衣男人,心底緩緩鬆了口氣,“你這小子總算回來了,再不歸來,你媳婦就要不見了。”
“淩風?發生什麼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兒子,你和淩風到底發展到什麼地步了?造人的活動有沒有完成?”墨情期待的望著男人俊美邪魅的容顏,如果兩人已經發生了關係,兒媳婦就再也跑不掉了。
想到那夜的情況,墨邪俊顏一紅,下意識的轉過了頭,那一夜,是他今生最大的恥辱,明明心愛的女人已經願意把自己交托給他,他卻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如今,那道傷疤又被墨情給撕了開來。
“還沒有?”見男人這幅表情,墨情失望的歎了口氣,旋即眼睛一瞪,怒吼道:“你小子立刻給我滾出去追你媳婦,睡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把她給正法了,那簡直就是在丟我們男人的臉!不把你媳婦給完全的追到手就別滾回來了!更別說你是我墨情的兒子,我可丟不起這人。”
在墨情看來,是淩風不願把自己交給墨邪,而墨邪又如何能告訴自己老爹是他沒找到地方?這種丟人的事他沒那個臉說出來。
若被墨情知道了,恐怕今後的多少年裏,他都要活在他的嘲笑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