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廳,城主見到戰淩風的出現急忙迎了上去,微笑的道:“淩風大師,你終於出來了,風月領主已經在等待你多時了。”
“風月領主?”眨巴了下眼睛,戰淩風這才想起她參與魔獸狂潮的目的。
頓時,她的目光朝著廳中的高坐望去,便見一位老者正襟而坐,已過花甲之年,他手指輕撫著花白的長須,朝著戰淩風友善的一笑,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想必這就是我們的小英雄吧?哈哈!”
“不敢當,我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師而已。”戰淩風謙虛的笑了笑,眸光瞥向老者,不知道這老家夥在打什麼主意。
“淩風大師不但魔法天才,更是一名尊貴的銘文師,如果你還普通,豈不是讓我們這些人無地自容?對了,大祭司呢?”
風月領主掃向戰淩風身後,沒見到想要見的人,他眼底湧現出一股失望。
“大祭司他已經離開了,”戰淩風這才知道風月領主的目的所在,微微一笑,“你找大祭司是有什麼事情嗎?可惜,你晚了一步。”
“嗬嗬,也沒有什麼事情,此次我來這裏是為了給淩風大師你頒發獎賞。”說著,風月領主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株冰藍色的藥材。
藥材散發出濃重的寒意,讓室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據說淩風大師喜歡藥材,這是我讓你弄來的冰雪之蓮,就趁這機會獻給大師。”
冰雪之蓮!
戰淩風的心驀然一動,她現在需要開始搜集給雪羽破解第二層封印的藥材,冰雪之蓮就是其中的一株,這還真是太巧合了些。
“那這藥材我收下了,”戰淩風笑眯眯的接過藥材,丟入空間戒指之內,“風月領主,我能不能像你打聽一個人的下落?”
風月領主愣了一下,問道:“誰?”
“火焰領主,戰火淩。”
“什麼?”風月領主驀然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戰淩風,“你和火焰領主是什麼關係?”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我想要了解的隻是火焰領主的下落。”
見戰淩風不願多說,風月領主亦不在追文,他歎了口氣,說道:“火焰領主行事與其他領主不同,他並不呆在自己的領地中,一年到頭都帶領著隊伍在外麵曆練,誰也不知道他準確的下落,冰雪平原如此寬廣,你想要找他並沒有這麼容易。”
“不呆在自己的領地?那萬一有人攻擊了他的領地該怎麼辦?”
“火焰領主那變態的領地也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攻擊的?以前確實有人趁他不在攻擊了他的領地,那人最後的下場很慘,慘不忍睹,以至於沒有人敢用這種手段去對付火焰領主,你如果要找他可以去他的領地,但是他整整三年沒有回去可,領地沒有被人侵犯,誰也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回去,不過,有一個人也許會知道他的下落……”
心頓時一跳,戰淩風壓製住內心的狂喜,用那與平常無異的語氣問道:“誰?”
“雷霆領主穀中天。”
“穀中天?”
“沒錯,這雷霆領主和火焰領主是患難之交,你如果找到了雷霆領主,興許能知道火焰領主在什麼地方,隻是最近一段時間雷霆領主也離開了領地,所以你需要等等才能見到他。”
戰淩風心中微動,隻要有線索就夠了,冰雪平原雖大,她還是能夠找到他的下落。
“淩風兄弟,我聽說巴爾城那邊很混亂,你真的要去那裏?”
城外,雷崖在聽說戰淩風的決定後便始終皺著劍眉,英俊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擔憂。
“是,”戰淩風輕輕點頭,說道,“而且雷霆領主的領地距離巴爾城並不是很遠,等我把巴爾城的事情結束後就去拜訪下雷霆領主,他或許會知道我那老爹的下落。”
雷崖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雷嶽天抬手製止了,他望向戰淩風堅決的目光,微微笑了笑:“淩風賢侄,你放心的去吧,我們這段時間也去冰雪平原幫忙打探火淩兄的下落。”
“麻煩你們了,”戰淩風麵露感激,笑眯眯的說道,“那我們就在這裏告別吧。”
話落,最後望了眼鐵血傭兵團的眾人,戰淩風轉身走向了冰雪之地,那抹金色身影逐漸消失在皚皚白雪當中……
巴爾城,是落洲的中心城市,亦是一片繁華之地,然而,卻有一座房頂上掛著十字架的教堂十分破落,匆匆來去的行人從不向這地方投去一眼,更別說進去禱告了。
落洲,是一個聖光無法存在的地方,這裏的人們不信仰光明之神,所以在這裏的主教和牧師們都不好過,好在前幾天去神教求助,大祭司已經答應派人來幫忙了。
“肖恩,快去看看,神教的人來了沒有?”主教伊登麵露焦急,在教堂內不停的來回踱步,目光時不時瞥向門外,“按照時間算來,神教的人應該到了。”
可是為什麼還沒有來?
“來了來了!”肖恩剛走了不到片刻,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神教的人來了,可是……”
話還沒落下,肖恩就看到主教快速跑向門外,那過於肥胖的身體差點就卡在了門上,好在胖子伊登身子一側,就擠了出去。
“看來得換個大點的門了,可是教堂已經沒有錢了,根本就換不了門。”肖恩搖了搖頭,在其他地方聖光向來受人遵從,但他們卻已經窮到了連換個大門的錢都沒有了。
哪個神教的人會混的比他們還要慘?
“神教的人呢?人在哪兒?”胖子伊登衝到門外,睜著他那雙細小的眼睛環視四周,他並沒有發現神教的人,卻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小少年站在門前。
揉了揉眼睛,伊登死死的盯著戰淩風,在看到自己不是眼花之後,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多少年了?多少年他沒有接待過來教堂的人了,現在終於有人來教堂做禱告了。
“這位小弟弟,別怕,叔叔不是壞人,”揉搓著手掌,伊登擠出一抹他自認為很友善的表情,可惜那一臉的肥肉讓他看起來很嚇人,“嗬嗬,你是一個人來做禱告的嗎?放心,作為叔叔來到巴爾城後的第一個客人,叔叔一定會好好的接待你。”
說著,他就走向了戰淩風,突然,少年隨手一甩,一道綠光設想了伊登,伊登猛然一驚,急忙伸手抓住了玉佩,在看到玉佩之後,胖子伊登那表情簡直比看戲還要精彩。
“你……你就是神教派來的人?”
神教派來的竟然是一個小孩?天哪……
伊登雙手扶額,腳步踉蹌的朝後退去,眼見他就要暈倒,趕上來的肖恩急忙扶住了他,隻是伊登太胖,肖恩一下子沒扶住,兩人同時朝後方倒去。
倒黴的肖恩,人沒扶成,還被胖子一屁股坐在底下當了墊背的。
“大祭司,你有沒有搞錯啊,派了一個孩子來有什麼用處?我完了,這下真的完了,肖恩,我們剩下的錢還有多少了?”
“主教,隻剩下三個金幣了……”
“三個金幣?我們完蛋了,接下來隻能吃幹麵包度日了,總不能讓我這高貴的主教去和那些獵手一樣出外打獵,這種掉身價的事我才不去做。”
似沒聽到兩人的呢喃,戰淩風徑自走入了教堂,目光打量著眼前破落到不成樣子教堂,微微挑了挑眉,看來他們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這裏不能住人了,你們先去買個宅院,順便把教堂整修一下,這種破落的教堂如果有人會來,那才是怪事。”
“什麼?”伊登頓時跳了起來,瞪著戰淩風,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哪來的錢?我們就剩下三個金幣了,這三個還隻能吃三個月的幹麵包,三個月後我們就該喝西北風去了,又怎麼還有多餘的錢購買宅院?”
伊登也向聖光神教提過資金資助的申請,可是大祭司已經放下話來了,他們隻派人來幫助他們,其他的事情必須由他們親自解決,聖光神教是不會給他們提供金錢,如果連錢都弄不到,那還算什麼主教?
可偏偏他這個主教就是活的這麼窩囊!估計是聖光神教有史以來最窩囊的主教。
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去打劫,但他若真做了這種事情,估計立刻會被轟出巴爾城,那樣他也沒臉麵回神教,隻能一人自生自滅。
伊登欲哭無淚,為什麼他會被派到這種地方?
“這張卡你們拿去,”戰淩風拿出一張卡擺放在桌子上,說道,“這些事情你們去辦吧,我就先去休息了。”
打了個哈欠,戰淩風將卡丟下後就朝著教堂的後方走去。
“卡?錢?”伊登眼睛一亮,急忙撲了上去,把卡抓在手上,這時他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有錢了,我們終於有錢了,肖恩,快,我們快去買宅院,再讓人整修下教堂,順便好好的吃一頓,我有好久沒有聞到肉腥味了……”
激動之下的伊登拉著肖恩就離開了教堂,他先是去了工匠鋪,這時工匠正好在這裏,他看到進來的是伊登後不禁愣了一下。
此時,工匠鋪內還有另外一個青年,當他望見胖子伊登之後,不由露出恥笑:“這不是聖光神教的走狗嗎?怎麼,你們來工匠鋪是想要做什麼?”
“我家主教是來找工匠翻新一下教堂。”肖恩站了出來,說道。
“哈哈!”青年大笑兩聲,嘲諷的望了眼胖子伊登,“你們那教堂就算翻新了也不會有人去,何必呢?何況我早就聽說最近的教堂窮的叮當響,甚至連買食物的錢都沒了,又拿有多餘的錢翻新?怎麼?聖光神教沒幫助你們嗎?我看聖光神教根本就是把你們給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