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去看舅母(1 / 2)

冰窖裏麵天寒地凍。卓清吩咐人在裏麵鋪了一張床。流朱裹了幾層棉被坐在裏麵還凍的瑟瑟發抖。她怕把衛虎凍著了,給他鋪了好機床褥子,又給他蓋了好幾床被子。

原本就是冬天,再來冰窖裏,她真的懷疑這人不會被毒死,也會被凍死。因此不斷的去給衛虎搓身子。

莫蘇蘇下到冰窖裏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個情況。

她覺得冰窖太寒冷了,正常人都受不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人,真的可以嗎?這樣的環境真的能讓毒發作的慢一些嗎?莫蘇蘇不禁擔憂起來。

流朱見小姐來了,急忙迎上去。莫蘇蘇問了一句:“衛虎怎樣了?”

流朱搖搖頭,哆嗦著說:“他……他一直都昏迷不醒。小姐,你說,這麼寒冷的地方,會不會將他凍死啊?”

這句話剛好將莫蘇蘇的疑問說了出來。於是她說:“要不,咱們將他挪到他屋子裏,然後將那屋子弄的冷一些吧,若果真凍出什麼好歹來,可怎麼好?”

流朱點了點頭,便想吩咐人將衛虎抬出去,卻見虛空大師自上麵走了下來。

他一邊走一邊說:“兩位施主,不可將衛施主抬上去,便是要這寒冷之地,人的血液才會流的緩慢,那毒液才不容易浸入五髒六腑。若出去了,血液流速加快,是很容易毒發的。加上那子喉散本就是極熱之毒。若不用這寒氣壓住,衛施主便會感覺燥熱難耐。那樣更會加速毒發的。”

莫蘇蘇和流朱這才明白過來。

虛空大師此時已經走了下來,他走到衛虎的床邊,將他的眼皮翻開看了看,這才說道:“幸虧有碧雪修葺丸,他暫時無礙。碧雪修葺丸可是至寶,無論什麼樣的毒都可以解個大半,可這子喉散卻要費些事。流朱施主,你隔一段時間便將衛施主的身上搓一搓,這樣能保證他不被凍僵。”

流朱慌忙答應。

虛空大師這才雙掌合十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接著便走了。

流朱見莫蘇蘇呆在這裏也凍的受不了,便也說:“小姐,您也快上去吧。在這裏實在凍的慌。”

“流朱,那你一個人可以嗎?”

莫蘇蘇有些放心不下。

“我可以的,小姐,您快去吧!”

流朱一推莫蘇蘇。不想讓她在這裏呆的太久。

莫蘇蘇也確實凍的受不了,於是便說:“那你若凍的受不了了,便上去轉轉再下來。有什麼事就來找我。我閑了再來看衛虎。”

“嗯。”

流朱答應。眼中不由又流出淚來。

莫蘇蘇也流著淚走了。

流朱見小姐走了。她坐在衛虎的床邊,抓著他的手,抽泣著說:“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卻偷懶躺在這裏。你難道忘了你說過的話了嗎?你說,等我們成了親,你要帶我去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看日出。我可一直等著呢。衛虎,你一定要醒過來啊!你一定要醒過來!你曉得嗎?我等這一日等了好久好久,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前幾日,我還做夢,夢見咱們成親了,然後去了一處極美極美的地方,我們生了許多許多的小孩……衛虎,你一定要……要醒過來!……嗚嗚嗚……”

說著,說著,流朱又俯在衛虎的身上哭了起來……

莫蘇蘇上去以後,一個人獨自走回到了朝鳳殿,她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有些發怔。轉眼之間,流朱嫁人了,冰冰也跟著夫子走了。隻剩下莫賢。莫賢又是個不喜說話的。以後,這朝鳳殿,怕再也不會如以往那般熱鬧了。

她一步一步走的異常緩慢,那腳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廳堂裏,顯得既落寞又寂寥。心頭也難掩悲痛。短短一日,喜事變成了如今這樣。身邊的人又都走了。隻剩下莫賢。莫蘇蘇真的感覺很無助!

想起桌清,心裏不由的又疼了起來。他今日用那般受傷的眼神看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了嗎?她和夫子,果真錯了嗎?

莫蘇蘇苦笑一下。淚不由的又掉了下來。人都說,相愛的人最忌諱的便是互相猜忌。一定要互相信任。為何,卓清偏偏不願意相信自己呢?

他可曾曉得,她是多麼多麼的在意他,喜歡他,愛著他呀。若不是因為他,她何苦跟著他顛沛流離來到著辰國?若不是為了他,她何苦受盡苦難卻還想跟他在一起。若不是為了他,她為何要受這宮中禮儀的約束?明明曉得他是天下人的帝王,卻還是選擇要同他成親。可他,竟然如此不相信於她。這讓她情何以堪?

卓清,卓清……她一遍一遍的在心裏叫著。一遍一遍的說著:“你為何不肯信我?你為何不肯信我?你……為何……不肯信我?”

說著說著頹喪的坐在椅子上發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