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莫蘇蘇的推測,那曲俊能不出三天竟然會出現,卻沒有想到,到如今也沒有來。她也對自己的計策有些懷疑了起來。
這一夜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她原本是打算在卓清登基以後就離去的,可這麼些日子了,她卻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留了下來,自欺欺人的不願意離去。她有些恨這樣的自己了。
想起流朱和冰冰那日勸自己的話,她不住的翻來覆去。是啊,在這個異世裏,自己懶得喜歡一個人。而他剛剛好也喜歡自己。她不能忍受他和娶別的女人,可似乎更不能忍受離開他的日子,隻要看見他,她似乎心裏都是滿滿的。可一旦離開他,自己的心似乎都被挖空了般難受。如今,他當了皇帝,每日裏都是那樣的忙碌,她除了想念他,還擔心他的身體,擔心他的飲食。他晚上睡不睡得好。每每想要離開的時候,一想到這些,便又狠不下新來離去。
就這樣,她東想西想的,一直想到天色微明才漸漸睡去。卻在剛剛睡著之際,卻聽到屋外一聲微響。莫蘇蘇忽的翻身坐起,向屋外跑去,可到了屋外,隻看到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回聲,才發現門上用小刀紮著一張紙張。
莫蘇蘇驚悚。若這人要殺自己,自己豈不是已經一命嗚呼了?
不由的滲出一身冷汗。這樣的伸手,或許,卓清和師父桑魅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將那小刀自那門板上拿下來。卻見上麵寫著:“關於寶石案,其實很容易處理。其一,物歸原主,將寶石還給原主人。其二,將那衛姓之人壓入大牢,偷盜行為,必要究其責。其餘人等,各拿各錢。不予處罰。”
看到這裏,莫蘇蘇笑了,其實,就是如此簡單。可這些人卻被這件案子看似複雜的人際關係弄的失去了該有的判斷力,作為一個斷案高手,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是最重要的。這一點,曲俊能做到了,而且,的語言精練,斷案果敢,正如傳聞一般無二,這樣的人才,卻是應該將他納為己用。卓清是對的。
接著,她繼續向後看去。
卻看到這樣一段令人啼笑皆非的話:“曲某在得知知縣府出了個奇案以後,就先去調查擊鼓之人,因此才姍姍來遲,希望莫小姐不要怪罪才是。至於那位白公子,請轉告於他,曲某感謝他三番五次邀請我回去為官。人說,良禽擇木而棲,曲某並不是頑固之人,以前種種,皆因不曉得新主是否明君。經過這幾次的觀察,曲某領教了。在這裏謝過皇上對曲某的厚愛,謝過了!還請各位貴客請回。曲某還有些事情要辦,多則一月,少則半月,定當回京,給皇上一份大禮,一表誠意!”
看完,莫蘇蘇仰頭看天,天上一輪明月高掛在空中。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這信中的內容,這幾人曲俊能沒有出現的原因,便是去調查他們幾人去了。看來,這個人的反應可不是一般的敏捷,先將擊鼓之人的身份弄清楚,這就意味著,他早就想到了,也許這隻是為了將他引出來的計謀。雖然知道是計謀,可他愛斷案的天性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將處理這案子的辦法寫了出來。嗬嗬,有趣的人。莫蘇蘇仿佛得了寶貝般高興。
全然忘記了如今是白天還是晚上,也不管是否合適,急匆匆的便去了桌清的臥房。
卓清此時本就毫無睡意,輾轉反側的躺在床上。
莫蘇蘇如一陣旋風般刮了進來。手裏拿著那張紙。
房間裏沒有燈光,正是黎明前的黑暗。莫蘇蘇推門進去,這才似乎反映過來這是晚上。於是,急忙轉身,想要退出去。卻突然被一個東西擋住。緊接著,便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卓清在她向這邊跑的時候,就已經曉得,他一直躺在黑暗中,眼睛早已經適應了黑暗,因此,他可以看見她的一舉一動。但莫蘇蘇卻絲毫沒有察覺。他靜靜的看著她風風火火的進來。然後又錯愕的想要離去。就在這個時候,他一躍而起,將她攬入懷中。
這樣的黑暗,這樣的時刻,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突如其來。卻絲毫沒有嚇到莫蘇蘇,她隻覺得溫暖,隻覺得那個懷抱如有磁力一般,將她的身子牢牢的吸引住,她隻想更加緊,更加緊的抱著他,貪婪的聞他身上淡淡的曇花香……一切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真實。此時,他們不需要任何語言,因為任何語言都顯得多餘。
人說,情到深處人孤獨。他們倆人的感情經曆了千辛萬苦,早就深入骨髓,卻被這種種世俗的東西阻隔著不能逾越。此時,也許是因為黑夜,也許是因為月色,也許的因為情濃,也許什麼也不為……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到很久很久。這個擁抱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有一些突如其來,卻似乎又是那樣的自然。也許是因為黑暗的掩護。莫蘇蘇沒有絕對有絲毫的難為情,她反而很自然的反抱著卓清。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仿佛這一刻是老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他們隻需要享受,不需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