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輝慌忙仰起頭。莫蘇蘇也嚇的大叫起來。“來人呀,快來人呀,爹爹……爹爹流鼻血了!”
後來怎樣,莫蘇蘇不曉得。她在陳大夫來了以後就被莫清輝趕了出來。
不過,她隱約覺得,爹爹流鼻血這件事,似乎跟她的雞湯有關。本想用雞湯來賄賂爹爹,沒想到那日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爹爹。這令她很是傷懷!幾番打聽,才聽下人說,爹爹自那日鼻血事件以後,便一頭紮進四姨娘屋裏,至今也沒有出來。
養傷期間,百無聊賴。她讓流朱給她找來了幾本書來看,雖然看不懂,但她這個人有恒心。還是堅持看。看得久了,便也認得了一些字。
她沒事就把那方帕子拿出來研究研究。可那帕子上的字卻怎麼也弄不明白。
過了大概有十幾日吧,莫蘇蘇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這一日,黃太醫來的時候,藥箱裏多了幾味藥。他高興的對莫蘇蘇說:“大小姐,這是從辰國帶回來的藥啊!大小姐身上的毒可以用熏蒸法逼出了!”
所謂熏蒸法,居然是把莫蘇蘇用白布裹的像個粽子,然後架上一口大鍋把藥材放在鍋裏熬,上麵吊著一張鑽著窟窿的床板,把粽子一樣的她放在上麵蒸。雖然火候被控製的很好。隻微微讓鍋裏的蒸汽使人出汗就可。可莫蘇蘇躺在那床板上還是很擔心。萬一那燒火的丫頭一個失手,多添幾把火,自己不是要被蒸熟了嗎?
心驚膽戰的等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熏蒸完,莫蘇蘇這才舒了一口氣。沒想到那黃太醫又說:“大小姐千萬不可自行解開纏在身上的白布。一定要讓它自然風幹才有效果。”
“啊!”莫蘇蘇感覺自己要暈了。這可是七月天,裹著這個玩意兒是要捂蛆嗎?可為了將毒祛除幹淨,莫蘇蘇隻能忍。
裹著這個東西,莫蘇蘇覺得自己可真像一具會移動的木乃伊。夠嚇人的。
熏蒸法開始的第三天,會移動的木乃伊,無視他人怪異的目光。帶著流朱去了後花園。
此時,荷花開的正豔,大朵大朵的花朵陪襯著綠色的葉子,令人似乎沒有那麼煩悶了。
找了艘小船,讓流朱劃著,到了一個荷葉濃密的地方。兩人便在荷葉下停了下來。由於這裏的荷葉非常濃密,將小船藏在這裏,倒無人能看得見。
身上的白布濕噠噠的。加上太陽的照射,令莫蘇蘇不由的犯困,便在船上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聽得‘噗通’一聲。可她懶得睜開眼睛。
直到身上的濕布已經幹的差不多了。莫蘇蘇這才睜開眼。
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難受。見這一汪池水很是清透,便想跳進去洗洗澡。
莫蘇蘇的行動永遠比心動的快。心思想到的時候,手已經在解身上的白布了。
流朱睡的很是香甜,莫蘇蘇不想吵醒她,於是,輕輕的扶著船舷跳了下去。
清涼舒適的感覺令她不由的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吸一口氣,如一條快樂的小魚般向遠處遊去。
“誰?”
藕花深處驚慌失措的發出一個男聲,倒將莫蘇蘇嚇了一跳。
“啊!”
莫蘇蘇條件反射的大叫一聲,慌忙把自己隱藏在一個荷葉之後。
沒想到那個男人比她還驚慌,莫蘇蘇才剛剛把自己藏好,就見一片水花四濺。那人慌裏慌張的向岸邊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