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老張頭已經在雪中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渾身上下衣服上都被白雪覆蓋,甚至頭發上已經有好幾處結成冰渣,汗水蒸發後在上麵騰起一片白霧,看樣子老張頭完成任務後便是第一時間趕回來的。
看到這張長生的鼻子也是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平複了好一會兒,才柔聲道:”換身衣服吧,都這麼大年紀了,別傷了身子。”
“哈哈,你放心你師傅身體好著呢!好歹我也是修仙者,區區妖獸算得了什麼,”老張頭一邊換衣服,一邊向張長生吹噓著今天與妖獸之間的戰鬥。
“修仙者?八十歲了還在煉氣期八層的修仙者?”張長生苦笑道
“一階妖獸你還能勉強能對付,二階妖獸你去基本上跟送死沒什麼區別。”看老張頭換了衣服,張長生忍不住說道。
“長生啊,要知道這個懸賞任務可是李家出的,雖說那妖獸確實是有點難對付,但是你師傅一出馬,立馬將他拿下!畢竟眾所周知李家出手最為闊綽,誰叫別人不缺錢呢。”
“再過兩天玄天宗就要大開山門招收弟子了,相信靠你的天賦肯定沒有問題。”
”到時候你初來乍到的,處處需要小心,畢竟修仙者的世界處處充滿了未知。”
說到這,老張頭也是歎了口氣:”要是你爺爺還在,那用的著看他人臉色,區區玄天宗裏還不是橫著走,哼!”
話說張長生和老張頭的關係其實不是師徒,其實可以算是半個主仆,為什麼呢?
因為老張頭其實是張長生家的一位管家,話說以前張長生的家庭環境雖然說不上數一數二,但在秦州這地方也是能排得上號的,畢竟張長生的爺爺可是一位金丹大圓滿的修士,隻差一步就能突破成為元嬰大能,張家出了這麼一位高階修士,可想而知在整個張家在秦州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而張長生的父親卻是一位資質極差的修士,不僅靈根極差就連悟性也可以說幾乎沒有,就連家族中最低階的功法也是參悟不透,可以說是比沒有靈根的凡人好那麼一點點。
世人都說張長生的父親身體中流的不是他們家族中的血,老爺子聽後氣不過,硬生生用各種天材地寶將張長生父親的修為給堆到了築基期。
“你爹資質差也就算了,每天還妄想著成為一方霸主,四處找尋什麼機緣,現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說到這老張頭還是偷偷瞥了一眼張長生,拋開修為不談,那人畢竟還是張長生的父親。
見到張長生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接著說下去。
“直到有一天你爺爺到了金丹瓶頸,外出尋找突破契機,在一次探尋上古遺跡中重傷回來,喘息了兩天後便身死道消。”
從這件事後,張家的生活一瞬間從天上掉到了地上,不僅家產被瓜分了個幹淨,連住的地方也被霸占了下來,也有人站出來反抗,但都被殘忍殺害,見到事情不對的老張頭才趕緊帶著張長生逃了出來,遠離秦州,來到了滄州。
說到這老張頭還是忍不住的抹了把眼淚。
“但是長生你不一樣,你出生的時候天降異象,不僅電閃雷鳴,就連天空都仿佛被撕裂開來,當時場景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嗯!魂穿異世嘛,總得有點天雷地火之類的,這個天空裂縫嘛,不撕裂我估計也來不了....”張長生暗暗在肚子裏回應道。
聽著老張頭在那裏絮絮叨叨念了半響,張長生才出聲打斷到:”為什麼我一定要去玄天宗呢?這天下宗門無數,比玄天宗強的比比皆是。”
老張頭聽後臉上卻充滿了自信,”因為我在裏麵有人!”